宋政牵着傅青隐的手,带着她走到窗口的椅子旁坐下。
把书翻开到有书签的那一面,他取出书签,指腹细细摩挲了上面的一行字。
‘月亮不属于我,但有一刻它照亮了我。’
落笔:小印章
傅青隐缓缓回忆起,“这个书签是我自己做的……当时是过中秋,傅闻声带着傅清来老宅。”
“我那时对他还有不少孺慕之情,把他当父亲尊重敬爱。”
“但那次傅清犯了错,把爷爷的瓷器给撞碎了,傅闻声却在笑语间把责任推到了我身上,只为了维护傅清。”
“我很委屈,却辩解不过……后来自己躲在房间里安慰自己。”
现在想来,傅青隐总对年少的自己带着几分怜惜。
宋政缓声道:“我看见这枚书签的那天,宋家来人了。”
“我以为是来接我回去参加父亲的葬礼的,心情还不错。”
“谁知道二哥告诉我,我不方便出席,让我忍一忍,等以后风波平息了,再去祭拜父亲。”
傅青隐不傻,轻声道:“你二哥……是怕你回去和他们争夺继承权。”
宋政微微颔首,抬手摸了摸傅青隐的头。
“他派人看守住了老宅,就是怕我偷偷去参加父亲的葬礼。”
“如果我没去葬礼,一个不孝的名头扣下来,自然没有资格和他们争什么。”
宋政的二哥,和他同父异母,也是宋子言的亲生父亲。
傅青隐:“怪不得你和宋家人都不亲。”
原来曾经的宋政,被宋家人这么算计过。
宋政勾唇,暗沉的眼底噙着一抹浅笑,浓烈的好似化不开的熔岩。
“是你帮了我。”
傅青隐,就是那个月亮
“我?”傅青隐一脸茫然的看着宋政。
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傅青隐对这件事没一点印象。
傅青隐轻声问道:“你住在老宅的时候,我还被困在傅家,我们哪里来的联系?”
宋政拉着傅青隐在窗前的椅子坐下。
这间房间的窗户是半圆形,设计的极为巧妙。
坐在椅子上便能将外面的景致尽揽于眼底,尤其适合煮一壶茶,慢悠悠的赏月。
宋政腰身笔直如青松。
窗外月影照进来,勾勒出他挺拔矜贵的身姿,沉稳如松,清冽如竹。
宋政面上噙着点点笑意:“那次,你从傅家出逃,跑到了老宅。”
傅青隐一惊,坐直了身子:“我想起来了!”
傅闻声像是掌控傀儡一样掌控着傅青隐的吃穿住行。
她有时实在忍不住,就会悄悄计划出逃。
一开始是往外逃。
她不想回老宅,怕爷爷担心,更怕惹出大乱子。
可有次傅闻声关了傅青隐一个月小黑屋,导致傅青隐的精神都有些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