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她失控的情绪会让素舒钻了空,毕竟那道封印已经岌岌可危。
“你既承认自己是冰龙,怎敢大言不惭地说‘婚后’?”西鹭抬手扫开他的双臂,“你根本不是澜生,你的解释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澜生欲开口,不料身子忽然动不了,低头一看,她竟趁他分神之际对他施以捆仙术。
西鹭急忙往后退去两三步,指尖迅速变化出以妖力凝聚的细丝,缠住他的身子,而后将他甩到地上。
全身被束缚,澜生挣脱不了。
正如她第一次窥见他的真身后,对他所做。
一切似乎又回到原点
夫妻吵架归吵架,至于大半夜把人扛走么?
“你把澜生怎么了!他的魂魄到底在哪儿?”
第二次面对西鹭咄咄逼人的质问,他已不像初次那样不知所措,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她依然认定他与澜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认为他夺占了‘澜生’的肉身,冒充‘澜生’。
任凭他如何解释,也无法自证自己和澜生从来都是一个人。
上一回,看着西鹭崩溃痛哭的样子,他甚至怀疑,自己和澜生真的是两个魂魄吗?
可这具肉身里面,始终只有一个魂魄啊!
他当年想要与她好好解释,并已决定坦白自己的身份,但她并不想听。
那时的西鹭有着令他束手无策的执拗,
在她眼里,他是恶人,解释就是狡辩。
同样的情形再次上演。
只不过这次她没手握利剑,但变化出了锐利的尖爪。此刻,她正掐住他的脖子,爪沿压向他的肌肤,随时都能刺破皮肉。
见他只是默默看着自己,西鹭越发火大,“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手段撬开你的嘴?”
“你还是不忍心伤我。”他笑得几分自嘲:“不论这样的事情要经历几次,你对我这副肉身始终很在意。”
“别扯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她威胁着将利爪往下摁,陷入他的脖子。分寸却把握恰当,没有刺破肌肤。
澜生仗着她心疼自己的身子,更是有恃无恐,脖子一扭,就往她爪尖送去。西鹭没料到他这般狠,锋利的爪尖刹那刺入皮肉。
她慌忙抽出利爪,却已扎破他的脖子,鲜血流出来,在他衣领晕开一团刺眼的红。
他竟还笑:“你如果真想威胁我,就该刺得深一些,让我感觉到疼痛,而不是收着杀意,只让我看到你对‘澜生’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