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只要再找江老爷子这个保媒人签名画押,证人依然可以是府城那几个大儒。
新的婚书会在春闱之后,柳家和再去找那几个大儒解释原由,那时候柳君逸的身份想必已经传开了。
他这样的安排,柳君逸很满意,洛勋齐也同意了。
忙完婚书的事,柳君逸去安排中饭。
余家婆媳早就得了消息备了些菜,余老头又去皓月楼买回来两个干锅。
柳君逸院子就有去年的桂花陈酿和梅花酒。
父子三人在小厅里入席。
柳君逸倒酒时便有了主意,喊柳家和“爹”,喊洛勋齐“父亲”。
原来在柳家,是要遵从张氏的官家规矩,喊父亲不喊爹,喊母亲不喊娘。
自年前母子因张家表姑娘一事撕破脸闹僵之后,柳君逸就不喊父亲开始喊爹了,打定主意不听母亲的话。
没想到如今却有了两个爹,这改口到也合宜。
柳家和很满意。
洛勋齐到没什么想法,只要孩子肯喊就行,在京城大家族里,也确实是这般称呼的。
柳君逸让两个爹都有了位置,两个爹在酒过三巡之后也少了拘谨,开始称兄道弟了。
酒饱饭足之后,柳家和识趣地起身告辞了。
柳君逸让亲爹在他屋里小憩,他想了想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回书房开始看书。
小媳妇成亲当天都不忘赶话本进度,他岂能落后?
谁也阻止不了他春闱金榜题名的道心。
洛勋齐睡了一觉起身,在外头看书守门的小福小顺连忙告诉了柳君逸。
柳君逸喊余婆子送来热水给洛勋齐洗脸,又亲自泡茶。
看他态度殷勤了很多,洛勋齐眼角湿润,连忙将帕子在脸上擦了擦,心里很是熨帖。
孩子的别扭劲儿过了,嘴上不愿,心里其实还是亲近自己的。
洛勋齐知道孩子之前在书房看书,也要去他书房。
父子在窗下软榻坐了,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糕点,透过窗子看向外头。
红梅不到开花的季节,石榴树上挂了好几个果实。
“我今晚就住在你这里,明天从这里出城低调一点,重阳诗会我就不参加了。”
“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和府城这边的同窗们以文会友,不用急着去京城,也不用担心京城那边的事情。”
柳君逸明白亲爹的意思,说道:“我应该会九月初十就出发去京城了。”
“江世叔原本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回京,路上也有机会指点我们读书。”
“只是我怕在府城待久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问我与你相像之事。”
“就算当时在场的人知道不能乱说,风声是肯定会传出去的,能避开就避开一些。”
“去京城后我便闭门读书了,不会与太傅府往来,有什么事情你让人到城西明阳二街青竹巷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