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
“大师兄,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是希望你可以同我一起找解药,因为阿瑾的时间不多了,我不能等纪璞瑜,而且纪璞瑜手里也只有一份解药,只能救一个人。”
“救得了言倾就救不了阿瑾,安家的人待我们不薄,阿瑾若苏醒着,绝不会让我用言倾的性命换他的性命,我求你帮我。”
楚妙眼眶微红。
祁深对上她的双眼时,竟不知该如何再劝:“可是师父也曾说过,你的血虽然特殊,却远远没到可以解百毒的程度。”
“并不是要一个可以解毒的血,那个男人说他的血可以镇毒,并非可以解毒,也许血和药材是相辅相成的,缺一不可。”楚妙说道。
祁深听了之后,很赞同楚妙说的话。
但是楚妙还有别的想法:“我还要一株九生花。”
祁深听到“九生花”三个字,脸色瞬间大变,当场就拒绝了楚妙的请求:“不行,你要用自己的血做药引子,我可以帮,但是要九生花……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萧容瑾的解药1
九生花是用血来喂养的邪花,圣医门更不可能出现这种药花。
迄今为止,无人能够成功的活着看到九生花花开九朵,用血灌养九生花的人都被花吸尽身体血液而死了。
祁深对此事不会再有半点退步,他态度坚决的拒绝了楚妙的想法。
半晌没有听到楚妙的回应,祁深回头看楚妙,声音缓和了许多:“师妹,我对你和世子的感情很感动,可是没有必要到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真的救不了了,世子也不会希望用你的性命换他回来,决定权在你手里,没有谁可以阻止你做任何事,我先去后院看看安大小姐的情况,你好好考虑清楚。”
祁深不敢再去面对楚妙,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希望楚妙能好好活下去。
转眼的功夫,七日期限便到了,安言倾中毒太深,唇瓣已经发黑,面色暗沉,形同一具死尸。
萧容瑾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之前受的伤一直没好好愈合,就算楚妙日日为他护理伤口,伤处还是泛着脓血。
随着火毒的爆发,他的唇瓣也发黑了,如安言倾的一样。
这是大限快到了。
子时,两道身影飞落到安家大院,安家的管事看到那两人时,快步的冲入了内院:“夫人,夫人,纪将军和影卫回来了。”
宋氏猛地抬头看了看外面,又转头盯着躺在床榻上的安言倾,她摆了摆手道:“你别管,会有人把他们带走的,你去把府里收拾一下,给大小姐准备后事吧。”
“夫人,这……”管事望着安言倾:“他们肯定带回了解药,大小姐就有救了。”
宋氏哭着说:“这是言倾的命呐,还有人更需要解药,你只管按我吩咐的去做,去吧。”
管事听到这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临走时,管事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安言倾,心里一阵惋惜后,转身走出了院子。
纪璞瑜的确被带到了萧容瑾的院子。
修夜直接把解释交到楚妙面前:“主人,这是可以解火毒的解药,快给世子服下吧。”
守在萧容瑾身旁的楚妙,缓缓回头盯着修夜手里的药,可是她并没有去接。
她抬头看向纪璞瑜的方向。
纪璞瑜冷着脸,站在门前,一言不发。
楚妙从自己的衣里拿出了一枚药丸,交到修夜的手里说:“这是蛊毒的解药,你把解药给他吧。”
修夜看了一眼手上的药丸,起身把解药交到纪璞瑜手里。
纪璞瑜拿过解药后就吃了,随后他抬头看向楚妙的方向,她手里拿着的正是他从太后那偷出来的火毒解药。
他皱紧眉头看着楚妙打开药瓶,只见她低头嗅了嗅,没一会儿又把药瓶封起来,说:“解药送到安芙院吧。”
屋子里的众人纷纷转头看向楚妙。
祁深开口阻止:“师妹,这是可以救世子的解药!”
“我知道。”楚妙攥紧药,一只手握紧了萧容瑾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言倾更需要解药,理应给言倾服用,师兄,你亲自送过去喂她服下吧。”
纪璞瑜眼中泛着一抹震惊之色……
萧容瑾的解药2
他眼里的楚妙是自私自利的小人,解药一定会给萧容瑾服下,他从未想过楚妙还会替他人考虑,可是她现在的举动却让纪璞瑜感到很意外。
祁深走过去接过了她手里的解药,临走的时候他问她:“你不后悔?”
“我后悔又怎样。”楚妙看着萧容瑾,心如刀割:“阿瑾若是死了,我此生再不行医了。”
祁深喉咙一哽,心情沉重难过。
“我救一城的人,都救不回我心上人,算了……”她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萧容瑾说。
祁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先给安言倾服下解药,等会再回来给世子配药。”
他说出这番话时,连自己都不相信还能让萧容瑾活下去。
祁深离开院子后,楚妙吩咐道:“去把平安带过来,你们都先退下吧。”
屋子里守着几名影卫,迅速的退出了房间,独独纪璞瑜没有离开。
他盯着萧容瑾油尽灯枯的身影,拳头微微攥紧,问道:“只要把解药给萧容瑾服下,萧容瑾就能活过来,你为什么不给他服解药。”
楚妙缓缓回头,赤红的眸子阴冷的盯着纪璞瑜:“因为我做的事情,也是萧容瑾会做的,因为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懂萧容瑾。”
“哼,在生死面前,什么家国情怀,仁义道德都是假的,你们这种人才是最蠢的蠢人。”纪璞瑜说:“只有最后一份解药,你给安言倾那个蠢女人了,萧容瑾必死无疑,你现在去追回来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