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想说我不走,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我……”
康勉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想数学让钰留下的话,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是啊,钰技术好,年轻,前途无量,心气儿也高,凭什麽要他留在一个眼看着前途无望即将凋零的战队里,蹉跎时间。
电竞就是一碗青春饭,甚至可以说是不归途。
凭什麽要求别人要和他一起撑着一个眼看着前路无光的战队。
康勉没有由,也说不出口什麽有用的话。
只能一遍一遍重复着让钰别走。
眼泪就没停下来过。
钰本来就不会说话,更不会安慰人,只能沉默的站在一旁。
过了许久,像是下了什麽破釜沉舟的决心。
他轻轻抱住康勉,看着比自已矮半头的男生趴在怀里,夏日衣服轻薄,皮肤上很快就感受到湿意。
“我不走,你别哭……我……不走。”
康勉忽的擡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眼睛湿漉漉的盯着钰。
“你别骗我……你真的不走?”
钰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不走……我真的不走……别哭。”
馀清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心说天杀的,我刚失恋来的,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演这苦情琼瑶剧……
三个人一起回到训练室,康勉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似的,老周还疑惑呢。
不就让康勉叫他们俩回来开个会……叫这麽久就算了……哭个毛线啊……
而且再说了,现在该哭的是馀清吧……
……
为了提前适应环境,尽量减少水土不服的风险,btw和飞鸟等人提前一个周就飞了思密达国,虽然不怎麽需要倒时差,但是思密达国的饭菜属实是不怎麽合国人胃口。
尤其是馀清这个胃娇贵的,吃点儿什麽不合适的就是吐,这回倒是真有了为爱所困,为情所伤的衰样。
令人意外的是,tty和JoP也要全都来了。
“你们来干什麽?怎麽,试图祈求主办方给咱们多放两个名额吗?”
谢澄正收拾行李,边收拾边气急败坏的吼:“我们来干什麽你们心里没数吗?知道什麽叫最强陪练图案吗?反正又没什麽事儿,干呗……怎麽着也不可能让你们上去就低头认爹!”
说不感动是假的,奈何馀清一向是个火化了就剩一把灰儿,嘴那块儿都得结块的男人。
“谁要低头认爹了,好不容易这一不小心就容易全年无休的工作能放个假,还过来找我虐。”
谢澄也是不甘示弱:“希望你到时候也能这麽自信,别到时候输了再过来找我喝酒喝到胃溃疡。”
馀清听到喝酒脑子里就混入一些不是很美好的回忆:“少说两句吧你!”
紧接着就直接挂了电话。
虽然在国内争的你死我活,但出了国门,大家都是华国的战队,一脉骨血相承,反正前期同国家的战队不会相遇,btw和飞鸟每天换着战术不停的打训练赛。
互相打完了之後回去接着马不停蹄的约别的训练赛或者让陪练团变化着不同的风格和战术对打。
几天下来,人均获得憔悴面庞。
尤其是二队的医疗fly。
就没有一次开会时不被老周骂的,骂的孩子每天都两眼无光,仿佛对生活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