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年幼的皇女则被集中养在一处,已经出适的公主则被谢宜瑶多派了些人盯着。如今多事之秋,就算是谢宜臻,乃至谢宜琬、谢宜环也是如此。谢宜瑶自己做了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没理由不去相信她们也心有异志的可能。
谢宜瑶每日要看许多奏章,操心粮草兵马调度的问题,她不是没有接触过这些事务,也不是没有能干的将领,但这到底不是儿戏,她不能放松。
在连日的忙碌中,就连皇帝也只能勉强抽出半个时辰的闲暇去做些不紧要的事情。
她现在打算要去见一见司砚。
谢宁和谢宇名义上仍是王,司砚自然就是王太妃。
飞鸢如今仍然负责贴身护卫谢宜瑶的安全,与从前不同的是她还统领着宫中大半的宿卫兵。裴贺也是谢宜瑶身边的得力助手,纵使没有光明正大的官职,臣子与宫人们见了也是要恭敬些的。
谢宜瑶就带了这两个人,去了软禁着司砚的宫殿。如果没有安插在殿内外的那些侍卫,倒真看不出这是个关人的地方。
陛下驾临,侍卫们见纷纷行了大礼,谢宜瑶一个眼神,就都退了下去。
谢宜瑶想了想,还是让飞鸢和裴贺到殿外守着,只身一人留在这里和司砚对峙。
反正她是伤不了自己分毫的。
殿内静得好似寂寥的墓园。谢宜瑶方才在外头听宫人说,太妃这些日子几乎从不开口说话。这也正常,她如今与骨肉分离不说,过往的心腹也都不在身边。
司砚只是在盘坐在席上,认真研读着一卷佛经。
谢宜瑶没多说什么,只是坐在了司砚的对面,像从前在显阳殿那般。
“陛下来做什么?”
司砚没有抬头,但是开了口。
她唤自己陛下,这让谢宜瑶感到些微胜利的喜悦。
“朕来和你谈谈阿母。”
阿母,听到这两个字,司砚就知道她是来聊袁盼的了。
谢宜瑶给自己倒了杯茶,道:“之前朕没有问,拖到现在才得了空,倒也不算迟。”
司砚放下佛经,问:“陛下不怕茶水有毒么?”
“你难道能预知到我要来,提前备好了送我上路的毒茶?”
“或许是我送我自己上路。”
谢宜瑶哈哈笑了两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我还是来问那两个问题的。你为何要给她供灯?你可是知道她死的隐情?”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