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过世,谢况还尚未册立新的太子,储君之位空悬,自然就有人蠢蠢欲动了。
沈蕴芳的病早已痊愈,但谢宜瑶还是让她少操劳,就连要聊宫中宿卫的情况,都是谢宜瑶亲自到她的居室中去商谈的。
谢宜瑶道:“如今东宫无主,本来该归属于东宫的新兵们无处可去,目前暂且是安置在了东城那边。”
沈蕴芳道:“皇帝再过悲痛,太子之位也不可能空悬太久,我们动作要快。”
“陆安那边我已经吩咐好了,到时候我们从西边——”
“殿下!”
灵鹊突然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谢宜瑶困惑地问:“怎么了?”
“是松阳侯来了。”
谢宜瑶皱起眉头:“他又直接找上门来了?有没有说是来干什么的?”
“他说,是来找殿下商量下一步对策的。”
谢宜瑶无奈道:“把他请去前厅吧,我这就过来。”
转而对沈蕴芳说:“我先去应付一下这个难缠的家伙,等下再来找你找你。”
谢义远起初还沉浸在除掉了谢容的喜悦中,可事情落定后,他却变得焦急万分。
“阿姊,该趁着陛下还在伤心的劲头上,来不及彻查的时候动手了!虽然因我救助有功,他还赏了我……但总归是脱不了干系的。你也说了,谢容怕水,甚至不会水,却一个人只身到了湖边,还偏偏被我救上来了,皇帝总该怀疑的。”
谢宜瑶淡淡道:“那是你该考虑的事。”
谢义远顿时感到难以置信,他是被耍了吗?
“阿姊,真要追查起来,你也不能独善其身的!”
谢宜瑶喝了口茶,道:“是吗?”
谢义远突然想到,从始至终,谢宜瑶真的没亲自做什么,一切都是他动的手……
谢义远的神情变幻,悲喜交加,终于把谢宜瑶谢宜瑶逗笑了。
“开玩笑的。我已经有了主意,且再等等。”
谢义远急道:“等不得了!司贵嫔那边已经——”
“下个月初,皇帝会在斋戒为太子祈福,到时候宫中会撤去一些不必要卫兵,这是你我的可乘之机。”
谢义远起先是呆愣了一瞬,随即惊喜道:“瑶姊,你果然都为我想好了。”
“到时候,我也能在内城作你的内应,绝不置身事外,如何?”
谢义远使劲地点头,笑着道:“那我改日再来找阿姊商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