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子和第四子又都是她的儿子,对我来说和太子没有任何区别。且他们都仍年幼,论继承大统的合适程度,都是不
必上你的。我是想不到,还有谁会比你更合适。”
谢宜瑶分析得头头是道,谢义远都快要觉得自己做储君是天经地义,再合适不过的事了。
本来就该如此的,他本是过继到他和先皇后膝下的,这些东西,本该是他的……
“瑶姊,你什么时候能安排我和柳家人见面?”
谢宜瑶意味深长地笑了:“你想什么时候见?”
终局将至(三)“殿下为何要与虎谋皮……
谢义远见过谢宜瑶之后,如愿以偿去见了谢素月。
谢宜瑶没有打扰兄妹重逢的打算,而是去找慧净,如今石城寺的话事人。
“我许久不来,贵寺是越发兴旺昌盛了。”
“哪里,这还不是仰仗殿下嘛。”
自谢况受梦魇困扰以来,他对宫中的昙玄法师越来越极度信任,其他佛寺不再像从前一般圣恩不断,石城寺也不例外,因此谢宜瑶的支持,仍是他们当下不可或缺的助力。
寒暄话揭过,谢宜瑶谈起了正事。
“天华这段时间可一切都好?虽然我和她也聊了聊,但她素来遇到什么事都习惯自己解决,从不会主动说的。”
“天华公主身边有好多比丘尼关照,贫道也从未没在她脸上见过愁容。托殿下的福,敝寺才能受此重任,自然是定不会委屈了天华公主的。”
谢宜瑶笑道:“这我就放心了。今天松阳侯走后,你们也要多关注她的情况,有什么不对劲的,即时派人来找我,不必顾忌其他。”
“明白。”
又问:“松阳侯以后若还是要来,可怎么要好?”
谢宜瑶道:“只问天华本人的意见就好。不过你们可要看紧点,别让他到处乱跑,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见到不该见的东西。”
慧净恭恭敬敬:“贫道谨记在心。”
谢宜瑶又和慧净聊了香火钱的事,还过问了石城寺的开支,费了好些工夫,直到有人来传,说是松阳侯走了。
谢宜瑶起身道:“我也再去见见天华。”
慧净也连忙站了起来:“贫道送一送殿下。”
“不必,不过我倒想起来还有个事要请教你。”
“殿下尽管说。”
“那个昙玄,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你们可了解?”
慧净斟酌片刻,摇头道:“只知道是个极有阅历的。但和贫道之辈也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仰仗陛下,我们仰仗殿下,都是一样的道理。”
听了慧净表忠心的话,谢宜瑶没说什么,只叹道:“偏陛下对他是深信不疑。”
“殿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