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觉得,一定是因为自从?她在这里醒来之后,几?乎每天都和裴仞在一起,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依赖,进而?这种依赖变异成了占有欲。
她安慰自己,其实?这些都是假象,冷静冷静就好。
正好,现在出现了话本子?的机会,她便有了一个想法,去跟他说一下,出去采采风,离开几?天。
这么想着,宋迢出了流云居,拿了药,往主院走去。
裴仞坐在书桌前,一边敲着桌子?,一边陷入沉思。
他在想,为什么齐王最后的底牌迟迟没有出现。
齐王经?营多?年,临死时又那般笃定他会遭报应,必然?是有杀招在。
虽说将他与?昭国?密谋的事挖了出来,但?是裴仞总觉得,不止如此。
他命人细细查探了齐王这几?年的所有往来,没有所获,一切都好像在说齐王所有已被连根拔起,不必再担忧。
裴仞停下了敲桌子?的手,他有耐心,总能?等到。
不过,让他更为苦恼的,是另一件事——这几?日?迢迢对他的态度忽然?疏离了许多?。
他确定她不是在为那女人的事生气,这期间也没有发生别的事,他们也没什么冲突,但?他就是莫名感受到了她的疏离。
这种感受很微妙,要说具体的事例,没有,她对他依然?热情,会陪他吃饭散步,仅有的两次没来见他,也都有正当理由,但?他就是觉得不对劲,她在躲他。
裴仞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夕之间,他和他的迢迢之间,就好像隔了一层纱一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凌霄的声音:
“主子?。”
裴仞才准备叫人进来,忽然?想起一件事,便自己走过去开了门。
凌霄是他叫过来的,他想知道迢迢这几?天的生活,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忽略了的事。
出了门,凌霄垂首躬身,恭敬地等着。
裴仞看了他一眼?,吩咐道:
“随我去东城一趟。”
凌霄从?来不会质疑主子?的命令,随即应道:
“是。”
待主子?抬脚之后,他便也立即跟了上去,然?后没有犹豫,拔出了自己的剑,向前刺了出去。
宋迢来主院的一路上都心神不宁,凭直觉,她觉得自己一会儿要跟裴仞说的离开几?天的事他一定会生气,甚至不同意?,但?是她真的需要这样?的几?天时间。
将准备好的说辞又在心里过了一遍,她才腾出手扇了扇脸上的热气,给自己打气道:
“宋迢,你一定可以说服他的!”
“为了和裴仞的友谊,一定要冷静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