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忘了,这西域术士,似乎有几分本事,他的头疾情况,想?必他一清二楚。
万一,他泄露了出去,无论是泄露给她,还是他的对手,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电光火石之间,裴仞的眼中萦绕出了杀意,可把泥温图尔吓了一大跳,立即跪倒匍匐在地:
“别激动,别激动,摄政王殿下,我嘴巴很严的!”
摄政王殿下的眼神将?信将?疑,在他身上?逡巡良久,终于散了杀气,泥温图尔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角起的冷汗,就听这位杀神又问道:
“你刚刚想?说什么。”
这声音沉静冷淡,泥温图尔拍拍胸口,捡回了一条命,他的好奇心又上?来了,悄悄抬起头眨了眨眼,说道:
“殿下的头疾,似乎好了一些,不知是因何缘故?”
他真的挺好奇这事的,这位摄政王之前的头疾,他毫无头绪,只能看出几分衰败之象,不过月余,竟然?就有了明显的好转,这到?底是有了什么奇遇?
泥温图尔脑子里过了一圈最近发生的事,又埋起头自?顾自?嘟囔:
“难道是双修?”
他的嘟囔声很小很小,奈何裴仞耳聪目明,自?然?是听到?了,心里不自?觉地又起了一团火。
不欲再多说什么,裴仞挥了挥手示意这西域术士退下,并威胁道:
“嘴巴管不好,脑袋就也别要了。”
泥温图尔忙不迭点头,又摸了摸目前还在他脖子上?长得好好的脑袋,迅速扭头出去了。
术士走后,裴仞一个人在堂中静坐,沉思?许久,他内心既惊讶又庆幸。
惊讶于在他痛苦难以忍受时,她的出现,不是幻梦,也不是算计,而是所?谓的天命机缘,是曾经将?她送来救赎他的上?天,再一次给他的恩赐。
庆幸的是,她每一次遇见的,都是他。
那术士说这是她内心的渴望,他不敢想?,如果她遇上?的是别的男人……
不对,他见过那样的她两次,会不会,其?实不止两次……也有人像他一样,见过她那般娇憨的样子?
想?到?这里,裴仞的神情冷肃,脸色黑得吓人,想?要杀掉这世上?所?有的男人,只为杜绝后面这种可能的发生。
他知道自?己是占有欲作祟,也知道她也不喜欢他如此暴虐,强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那术士说他的头疾似乎有所?好转,他自?己也感?觉最近的疼痛不再如往常般剧烈。
或许真的是因为她。
他能给她想?要的,而她能治他的头疾,他们真是天生一对。
高?兴之余,他却不敢叫她这个事实。
他的内心是矛盾煎熬的,想?要不受任何限制的亲吻她,在天色或明或暗时,在属于他的每一个地方占有她,想?要她神智清醒地叫他的名字,看她明明白白为了他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