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的事都处理完了吗?”
裴仞心里更沉,面上不动声色地?锁定她:
“嗯。”
接着又?问:
“昨夜睡得好吗?”
宋迢笑道:
“你怎么和青荷问一样的话?,你走了之后我就睡了,做了个噩梦被一群讨厌的人缠住——”
她的眉头蹙起来,似是看到了自己?的那群亲戚,“嗤”了一声,又?话?风一转,道:
“不过后半夜还挺好的,睡得很沉,这会儿神清气爽。”
青荷此时给她的妆正好画到眼睛部分,她的视线被迫离开他,嘴上却还在继续问:
“你呢?昨夜忙到很晚吧?睡了吗?”
裴仞心里的大石落下,砸碎了他的期待。
很好,她果然不记得。
“怎么了?你干嘛一直看着我,还?不说话?”
宋迢疑惑问?道?。
此时青荷终于替她化好了一个淡妆,从她眼前?移开站在身?后开始梳发,宋迢便又从镜子里对上了裴仞的视线。
她刚刚问?了一堆话,他却一个字都没说,只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宋迢被这人看得头皮发麻,莫名有点心?虚,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坏事一样,她不禁从头到脚自我检讨了一番,什么都没有啊!
难道?说,这人是身?为摄政王,高深莫测惯了,就把那些御下的手段用到了她身?上?不至于吧?之前?没见有这毛病啊!
过?了好一会?儿,裴大?摄政王总算是看够了,开了尊口,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慢吞吞问?道?:
“你的玉佩呢?”
宋迢:“?”
她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的思?维怎么这么跳跃?
不过?她还?是听进去了他的问?话,手往自己腰间一摸,什么也?没有摸到。
又低头找了找,戴了好些天的玉佩确实?从她身?上消失了。
宋迢脸上讪讪,自动将裴仞刚刚的表情翻译为“哼,看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枚玉佩和簪子?一样,自从他上次送给自己之后,她就一直戴着,没有离过?身?,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竟然丢了。
看这样子?,还?是被他给捡到了。
恰好此时青荷给她弄好了头发,站在一边等候吩咐,宋迢让她先下去,自己起身?转头看着裴仞,明白他不会?无缘无故问?这句话,便诚恳又有点可怜地?问?道?:
“你看见我的玉佩了?”
接着又很不好意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