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眸子看着泥温图尔,只见他摇头晃脑:
“此地与姑娘甚为相合,循天道即可。”
甚为相合?那不就是可以的意思?太好了!
宋迢越发高兴,转头看向裴仞:
“你看,泥大师说我身体很好呢!今天我们可以出门!”
看着她笑靥如花,裴仞的呼吸粗重了一瞬,眼神晦暗不明,点头温声说:
“你先回去换身衣裳,我在门口等你。”
宋迢忍不住叫了一声“耶”然后步伐轻快地跑出门,只是在门口的时候又被泥温图尔叫住:
“西方有佛国,曾有言‘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姑娘不必自囿,自在即可。”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宋迢好像听懂了,点了点头。
泥温图尔叹息一声,转身准备继续自己的秘术研究,一扭头却发现摄政王还没有走,还冷着脸看着他,当即吓得一哆嗦。
裴仞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你刚刚说的命数自有安排,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会知晓那日他是如何唤醒她的?如果是这样的话……
泥温图尔不知道摄政王此时心里的隐秘雀跃,只照实说:
“姑娘能来到这里,一是机缘,二是牵挂,这二者必然会影响到如今的她。至于如何影响,便不知道了。”
裴仞听完,眉头拧得更紧,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他知道这术士虽然行事跳脱,却不敢对他有所隐瞒,沉吟片刻又问:
“除此之外,她的身体可有其他隐疾?”
这个问题简单,泥温图尔脑袋摇得欢快:
“姑娘身体调养多年,自然无需担忧。”
“只是……”
偷瞄一眼摄政王,见他没有不悦,便继续壮着胆子说:
“姑娘虽无碍,但摄政王你的病,可是已经入了骨髓了。”
裴仞一甩袖:
“不用多嘴。”
便抬脚走了出去。
只留泥温图尔在原地抱怨:
“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差,拿命不当命的!”
“不过,怎么看起来好像比第一次见的时候好了点……”
接着又摇了摇头,人家不让他管,他操心个什么劲:
“还是继续研究秘术为好。”
宋迢是第一次踏出摄政王府的大门,裴仞带她坐上了马车,她一路都掀着帘子趴在窗口东张西望,只觉这也新奇,那也有趣。
要说帝京的街市有多繁华,那并没有,大祈国力并不昌盛,体现在了方方面面,更是比现代电视剧里演的古代场景差远了,但是宋迢知道,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座建筑每一个人物,都因自己的笔而产生,这种感觉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