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听到这院里院外的人张口闭口就是“王妃”,程乾更是在心中暗喜。
他心情大好地望着香穗问:“穗儿,伯父伯母还好吗?”
香穗轻轻嗯了一声,说:“托乾哥的福,爹娘都好。”
屋里凉飕飕的很是阴凉,桌旁放着个铜制的东西,像个带盖的大鼎一样,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香穗总感觉那股冷嗖嗖的凉意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她回了程乾的话,眼睛便有意无意地往那个铜鼎上瞄。
程乾发觉了,笑着说:“这是冰鉴,里面放的有冰,还冰了一些瓜果。”
冰鉴是这样的啊?
香穗听倒是听过,就是没有见过,他们家即便是好起来之后,也没有怎么用过冰。
只因夏天的冰太贵了,她娘舍不得用。
香穗好奇的打量下面的冰鉴,眼睛整个都移不开了。
程乾怎么能不知道香穗好奇,他拍了拍手,屋外的观月走了进来,向程乾跟香穗拱了拱身。
程乾吩咐,“将冰鉴里冰着的葡萄拿出来一碟。”
观月应是,从冰鉴里拿出一瓷碟葡萄,还有一碟子桃子。
香穗在旁边偷偷打量冰鉴,盖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个“回”子形的结构,外面一圈放着大块的碎冰,里面放着几个盖着盖子的青花瓷碟。
冰过的葡萄一拿出来,外面就结了一层薄薄的露珠。
观月做好一切之后,程乾摆了摆手,她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程乾拿过旁边碟子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摘下一颗葡萄,剥了一半的皮送到香穗嘴边。
观月从冰鉴里拿东西的时候,观星端着托盘送来了两条雪白的湿棉帕。
香穗还在惊讶京中的规矩,一个凉爽的葡萄就送到了嘴边,香穗轻启檀口,葡萄一下就滑进了嘴里。
葡萄冰冰凉凉,入口是说不出的舒爽。
程乾将葡萄皮放在一旁的碟子里,又摘了一颗葡萄给香穗剥皮。
一颗入肚,又一颗送到了嘴边,香穗微微伸头出去,张口就往嘴里吸。
可能是她有些急切,刚吃过一颗冰葡萄的嘴唇不小心碰触到程乾捏着葡萄的手指。
冰凉而柔软。
程乾眼神动了动,微曲着收回手,眼睛不受控制地就往她嘴唇上瞄,那薄薄的嘴唇柔润嫣红。
“乾哥,你也吃,我自己剥就好了。”
这样的天气,嘴里吃着冰镇的葡萄最是爽快,香穗拿了一颗葡萄,皮也不剥直接就送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