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是当今圣上的外家,他们只忠于皇帝,不站队皇子,但他也不会为难任何皇子。
夏敞跟严震都帮着程乾找补,他便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夏敞一个行伍的糙汉子,这会子强迫自己八面玲珑地去招呼严震跟袁之远,程乾便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孩子气了。
他细细一想不免有些懊恼,当初伯母嫁给侯爷,他还安慰香穗来着,如今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终是没有忍住。
他娘因着受不了相思之苦去了,可见他爹心中并没有念着他娘。他如今不仅儿女双全,以后他还会有更多的儿女。
程乾知道刚才自己说错了话,即便是对二皇子的年岁有些好奇也忍着没有问出口。
程乾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夏敞笑问严震:“今上可有规定让几位何时归京?”
严震回:“这个,圣上倒是没有定下固定的期限,自然是越早越好。”
没有固定的期限便好。
如今夏潮还没有回去,他计划着让夏潮去临阳紧急带余师爷过来,这边情况紧急,他急需余师爷过来出谋划策。
既然不急,那他便先拖着这两人。
天色还早,夏敞便非要拉着他二人过去蒋家酒肆,被袁之远断然拒绝。
“大殿下,我二人如今在城外川桥驿站落脚,殿下有任何吩咐都可以使人过去传话。”
两人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告辞回了落脚的驿站。
言明
夏敞送别严震和袁之远二人后,只见他步伐轻快如风,迅速地朝着程乾走来。
到了程乾跟前,他面带微笑望向程乾,轻抬起右手重重地拍了拍程乾的肩膀。
他眼中满是感慨,程乾啊,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要大有出息了。
他心中偷偷感慨一番,转头吩咐一旁站着的李满仓,“满仓,你赶紧去到后院,找个丫头,让她把阿潮给叫过来。”
李满仓点头应是,然后转身快步去了后院。
夏敞则紧紧拉住程乾的手,拉着他又回到了书房的厅堂里。
待两人都落座后,夏敞感慨万分地说:“情况发生的着实突然,谁能想到,当今圣上竟然是你爹。”
听闻此言,程乾勾了勾唇角,终是没有笑出来。
的确如此,这样出乎意料情况,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
夏敞搭在大腿上的手,悄悄动了动,他摩挲着手指头,若有所思。
思虑了一会儿,他望向程乾,柔声说:“阿乾,你不必忧心,也不用多想。既然圣上已经派了人来迎你回去,那你肯定是要回京去的。
至于回京之后该如何?我这就安排你阿潮哥回临阳去把余师爷接过来。等他到了,咱们在听听他怎么说,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