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常家将他爹娘留下的钱骗去了大半,剩下的他还计划着读书科考,总怕以后钱不够用,从来都是去当铺里买那些半旧的衣裳穿。
香穗身上的衣裳是接过的,石头的衣裳有粉嫩的,也有褐色的,一看就是拿香穗或者他爹什么人的衣裳改的。
程乾手指摩挲着手中的新衣裳,心里特想让马氏跟石头长久的住下来。
晚饭过后,程乾跟香穗在院子里练个一个时辰的拳脚,两人洗了手脸之后,程乾叫住了她,“香穗,我有事儿跟你说。”
“唉,好。”香穗原本要拿盆子打水洗脚,程乾说找她有事儿,她便将盆子放下跟着程乾去了堂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堂屋里只有月亮照出的一些亮光。
程乾进屋在四方桌前坐下,香穗走到他旁边也坐了下来。
她坐下来就问:“郎君,可是有啥事儿?”
程乾话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说:“香穗,你想不想让你娘长期住下来?”
“可以吗?”香穗坐直了身子。
程乾点头,“你娘要是愿意的话,就可以一直住下来。家里多了两个人,咱们就得从长计议。”
“怎么计议?”
马氏来的这段时间,香穗感觉是幸福的,她心里也不愿意让她娘走。
因此,她愿意听程乾的。
“首先是家里的衣食住行,总得有个人当家做主。”
香穗点头,“当然是郎君做主啊。”
程乾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家里卖豆芽的营生是你在做,你能赚钱便也可以做主。”
“啊”
香穗她一惊,她该怎么做主,突然之间,她有点儿受宠若惊。
程乾见她突然之间被惊到了,嘴角微微勾了勾。
他轻咳一声,说:“香穗,我给你交底儿吧,我爹娘给我留的银子,现在整的还余下一百二十两。以前家中只有我一人,我不事生产,还要去书塾,怕银子不够用也不敢怎么花用。
当初的打算是用这些银子供自己读书科考,可眼下朝廷关了科考,也不知何年何月能再开,怕是以后也不用着拿这钱去科考。
等两年我过了十五岁,我就不去书塾了,出去寻个营生过活。”
打探
一百二十两,好多钱啊。
香穗晕晕乎乎的,不知道程乾为什么要说这些。
“郎君说这些做什么?”她傻乎乎的问。
“你也是这家中的一员,有些东西就没有必要瞒着你。若是不去科考的话,日子过得平顺,这些钱可以花用许久。
所以,你也不用太苦着自己,哪天你也去扯一匹花布,你跟伯母还有石头,你们也都做身衣裳。”
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吧,他们身上都有衣裳穿呢。香穗怔愣着不说话。
愣了一会儿,香穗突然想到一个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