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晚簌簌抖动着,“沈嗯哥哥”
沈辞彻底沉沦了?,一声声低沉地唤着。
低缓声中,除了?女子低低的呻、吟啜泣和男子微重的喘息声外,还有低沉到无法听清的咬字。
似乎只有两字。
——阿晚。
林桑晚恍若在梦里,以至于因?许兰知离开的悲伤情绪全然消失了?。
她以为沈辞大?病初愈,体力断然没那么好?的。
结果,是她想多了?。
夤夜,她昏昏沉沉地睡着,耳边传来他极温柔的声音:“阿晚,洗个澡再睡。”
几场云雨大?汗淋漓,她太累了?,半眯着眼,看着沈辞餍足的神色,说不出话来,翻了?个身,不理他。
外人都传她任性刁蛮,他一直没把这词与她联系在一起,如今见了?她这神情,是有点任性的。沈辞笑?了?笑?,柔声哄了?几句,将她打抱起来,给她擦洗身子。
林桑晚闭着眼,软软地靠着他。她从来不知道,看着清心寡欲的沈辞,在这事上确实是有些猛地的。
日上三?竿,她才醒了?过来,而她枕边的沈辞,早没了?人影。
精力是真的好?啊!
事了?拂袖去,他也太不是人了?。
林桑晚浑身散架地起身梳洗打扮,用了?膳后走出屋子,门外的裴松和席闫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席闫忍者?笑?意道:“林姑娘,嘉辰王将主子喊去商谈要事了?。”
裴松纵身一跃,来到她身边,认真道:“林姑娘,昨日我想问你武艺来着,但?是席闫说你在干大?事,到底是什么大?事,下次能不能带上我?”
话落,席闫一把捂住他的嘴,道:“林姑娘,主子说您想找他就去二堂议事房。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林桑晚嘴角抽了?抽。
她一点都不想他!
可脚步还是往二堂走去。
刚进屋,她就听到萧逾白的声音:“父皇突然病重,由太子监国?,只怕是蒋礼担心事情败露,提早动手了?。”
沈辞淡眸沉敛,神色凝重。
若是不能在景仁帝在位时洗刷冤屈,若是景仁帝就这么死了?,那她的阿晚,该有多自责。
风暴(一)
景仁二十一年,六月二十?八,帝病危,太子?监国,五日后,太子?亦病。
宣政殿。
皇后垂帘听政,蒋礼把持朝政,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黄色帘子?内传出庄严的声音:“皇上和太子?病重,遂命本宫代理朝政。诸位可有事要奏?”
一月内,景仁帝和太子?双双染病,文武百官即使清楚蒋氏想要谋权篡位,也只能低头不?吭声?。大殿之外,金吾卫人数突增,持刀四处巡逻,明显是镇压一切胆敢反抗的力量。更何况在都城之外,还有蒋辰烨率领的陵州六万大军正在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