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施朗说罢直接在一旁的木板凳坐下,提壶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凌玉站在旁边抿着唇一言不发,脸色比平常要差许多。
萧施朗看不过去,又苦口婆心劝起来:“枝枝她总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想要做的事,而且她会回来的,凌玉你又何必这么急于找到她?”
萧施朗的话听起来有些道理,可他却觉得这话简直无法忍受。
凌玉难以接受姜婉枝瞒着自己有秘密,哪怕一丁点。
甚至只是在听到姜婉枝也有她自己的生活那一刻,心里的焦躁感涌上来让他感到窒息。
他只是想融入她全部的生活。
他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对。
他并没有想要她时时刻刻在他视线里,也没有想要她不与旁人接触。
“彩衣姑娘马上就要上场了,你还不如同我坐下来好好欣赏今夜的表演!”
长乐遥听上苑钟,彩衣称庆桂香浓。
彩衣这一听便是个假名。
凌玉瞬间觉得了然无趣,转身便要离开。
若此处没有他要找的人,他便出去找。
……假名。
凌玉脑中倏然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顿住脚步。
凌玉缓缓转身看向台上的带着面具光彩夺目的少女,一眼便认出来了。
周围的人纷纷开始鼓掌欢呼,他回过神很快又抿平了唇角,脸色变得沉冷。
他并没有想要她时时刻刻在他视线里,也没有想要她不与旁人接触。
可是…
凭什么其他人也能这么看她?
好想挖掉他们的眼珠……
一些成为大人的模样
台上的人一袭明黄淡雅衣裙,头上戴着桂花步摇,长丝带编起松散的发辫搭在左肩。
姜婉枝抬手按紧面具,准备好后将白色真丝长扇从低处一把甩开,随后长扇挥起时身体后仰旋转。
她踩着轻快的韵律,一系列舞步顺畅连贯,在台上如轻云般移动。
姜婉枝的思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舞蹈里,她很享受这个过程,感到内心无比的轻松和喜悦。
姜婉枝十分明白她从来都不是在为别人跳舞,是因为自己喜爱才跳的。
只有站在台上跳舞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不是任何人,她只是她自己。
她不在乎流言蜚语,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
当姜婉枝能以这个单独身份生活,并且可以独自承担并处理责任与风险时,她才从自己身上看到一些成为大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