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他说没有。”
也有可能是密室年久失修,再加上地震才会发生坍塌……
“不说这个了,”千绘京摇了摇头,看着眼前为她的归来而满心欢喜的付丧神们,笑了,“团聚就好。”
宴席的菜式太多,估计得晚上才能准备好,她干脆在内城里逛了起来,相隔八十多年,这儿的变化比想象中的更大。
千绘京走进厨房,烛台切正在做味增汤,其他厨师向她行礼问好,她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去做自己的事情,然後走到烛台切旁边,锅里的汤香味浓郁,烛台切盛了一些在碟子里,吹凉後送到她嘴边。
“味道不错,”千绘京小抿一口,问,“书房搬去哪儿了?”
烛台切又让她尝了几样菜式,全是她喜欢的:“在东南角。”
书房是千绘京的专属,除了正常搬迁和日常打扫外没人动过,她准备把和平时代的大国资料取出来看一看,但这些东西都放在博古架的最高层,没梯子根本上不去。
犯难间,千绘京脚下忽然腾空,转头一瞧,发现是小狐丸托起了她的腰。
对方嗓音极富磁性:“需要帮忙吗,主公?”
千绘京失笑:“你说呢?”
小狐丸伸长胳膊,让她踩在自己肩膀上去找资料,找完後托着她的胳肢窝把人放下来,促狭一笑:“主公瘦了不少。”
这动作跟抱宠物似的。
“这麽多年不吃不喝想长胖都难。”
厚厚的一叠资料积满灰尘,千绘京一翻全都飞了起来,两人同时皱鼻子。
千绘京跟小狐丸的接触不多,现在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她看着对方头顶的狐狸耳朵,不免有些好奇,小狐丸猜出了她的心思,蹲下身,问:“要摸摸看吗?”
千绘京不跟自家人客气,伸手就摸,摸到一半“咦”了一声:“……是头发?”
“长得很像耳朵,对吧。”毕竟都是毛茸茸的。
似乎是在奇怪头发为什麽能长成这样,千绘京又凑近了些,两人距离缩短,小狐丸的视线刚好对上她的胸部……
这时候门开了。
鹤丸走进来,脚步微微一顿:“……你们在干什麽?”
小狐丸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往後退半米远,千绘京也松开了手,看向鹤丸:“在找头发和耳朵的区别。”
“是麽,”鹤丸暂时没问什麽,只对小狐丸说,“三日月找你。”
等後者走後,他来到千绘京面前,擡起手臂按住博古架,轻而易举地把对方圈在狭小的空间里。
“我在地下室里修房子,你自己跑出来把我丢了?”
千绘京靠在博古架上,挑着眉和他对视:“你动作太慢了,我等不及。”
“要不是你昨天醒来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我能拖到今天才完工,嗯?”鹤丸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睡了这麽多年胆子大了,不喝酒也能挑逗我。”
他这衣服下面的粉色痕迹全是昨晚被千绘京折腾出来的,而後者也充分发挥了撩完就跑绝不负责的精神,丢了一堆烂摊子给他自己跑出来享受一衆付丧神的热烈欢迎。
千绘京托着胳膊肘,似笑非笑:“那你准备怎麽办?”
鹤丸压低身体,凑在她脖子边低声喃喃:“当然是挑逗回来……”
回到本丸的第一天,没羞没臊。
当晚的宴席办得相当热闹,酒坛子都少了五大缸,歌舞伎又唱又跳,你击鼓我传花,乐了一个通宵。
连屋外的常青树也被这笑声感染,绿意更浓,焕发生机。
城堡整晚灯火通明,天亮才安静一些。千绘京没有把自己的国主身份公之于衆,但该了解的政务还是要了解,所以大清早的就爬了起来,顶着一身酒气去办公室里窝着。
付丧神们纪律性强,很快也各归各位,忙到下午,千绘京迎来了一份合作协议书。
“音忍村……”她拿着协议书思考良久,“听上去很耳熟。”
可能是昨晚喝太多,断片了。
长谷部:“音忍村的首领递了拜帖,要接见吗?”
千绘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