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柳扶斐用力掐住方隐攸踝上的穴位,在他下意识的收腿时往前探一步,再次贴在他身前,手也攀在了他的后颈。
“你们——”
忽然闯进来的舒慕谨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瞬间噤声,满脸嫌弃的啧啧嘴,“这太阳还高悬着呢,你们晚些时候再抱,如何?”
柳扶斐放开方隐攸,无语的扫一眼舒慕谨,“你来做什么?”
舒慕谨眼下也换了一身衣裳,瘦削的身子裹在一件竹青色窄袖长袍里面,看上去像是一根烤干了的竹子。
“来催你们快些去,别让太子等太久,他好歹是个主子。”
击鞠
击鞠和曲水流觞的位置隔得非常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两群人可以说互不干扰,都能玩的安逸。
击鞠的场地很大,周围插满了二十四面红旗,旗帜后面摆着一排大鼓,击鼓者皆是肌肉结识的壮汉,若他们手中的鼓槌擂到鼓面上,必然是响彻震天的动静。
方隐攸几人到场地时太子钟季棣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是也并未责怪,只是朝着身后伺候的人招了招手,那人便立刻举着一柄底端如偃月的木杖交到他手里。
钟季棣握住月杖,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朝着几人抬了抬下颌,示意他们也尽快上马。
柳扶斐将方隐攸带到一匹黑色骏马旁边,嘱咐道:“骑黑马者为一方,白马为另一方,不过你也不用管这些,到时候你只需要——”
柳扶斐的手指向舒慕谨手里的红色木球,后又指向场地南边的一个竹门。
“将这球用月杖击入门中,便算拔一筹。”
“此次黑白马各二十二人,限时一个时辰,拔筹多者胜出”
“到时候舒慕谨会唱筹,你听了便懂了。”
方隐攸将可生剑悬在腰间,伸手接过身后小厮递来的月杖,他稍微掂了掂,只觉得轻的厉害。
“可用武吗?”
柳扶斐点点头,“可以,来玩这个的都是会武的,你下手无需顾忌。”
方隐攸嗯一声,他待会倒是可以试探一下钟季棣的武功。
等到方隐攸坐稳后抬眼环顾四周,才发现钟季祐竟然也在,而且他骑的也是黑马。
“他怎么也在?”
柳扶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只知道他武学没天赋,其实他读书也没天赋,连篇像样的诗赋也作不出来。”
“文人损人都隐晦,他被嘲笑了可能还听不出来,所以还不如来这里,输赢都直截了当,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方隐攸了然的点点头,不再看钟季祐。
舒慕谨骑着一匹棕色的马停到场地中央,举起手中的红色木球高喝一声,“各位且看好!”
话音一落,擂鼓声如万马奔腾,将众人的心情带得高昂起来。
舒慕谨猛地将球抛向头顶,然后迅疾的骑马外撤,周围的人立刻骑马执杖,都朝着木球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