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到南来的女朋友个子高,腿也长,身形仪态也是一等一的好,坐在秋千上摇摇晃晃,不知道是秋千晃的原因还是她的眼波就这么流转,卢椋问:“怎么了?”
天气越来越冷,蓝迁还在孙捡恩大发婚礼现场设计图的微信中间穿插要买什么取暖设备,崔蔓说不至于吧。
被一句你吹着暖气闭嘴堵得无话可说。
卢椋以前也有北方来的客户,觉得扬草的冬天很冷,去哪里都要揣着暖手的。
老房子没有翻新,卢椋在第二波寒潮来之前就买了油汀。
孙捡恩却在外边溜达,还不穿外套。
拎着一袋橘子的石雕师傅快步走过去,“怎么不穿外套?感冒了怎么办?”
孙捡恩练舞之后洗了个澡,正好窗边挂着的卢椋的毛衣干了,她也没问卢椋,套上去了。
一件衣服因为穿的人不一样不同,虽然身高相差无几,但卢椋的骨架大,加上肤色,人要看上去灵巧很难。
孙捡恩肩窄,毛衣的肩线下滑,还好里面穿了打底衫,否则都快成单肩的衣服了。
“就出来一小会。”
孙捡恩没从秋千上下来,她朝卢椋伸出手,意思很明显。
装丑橘的塑料袋摩擦发出声音,常年和石头打交道的石雕师傅轻而易举地抱起来自远方的一片雪。
孙捡恩每次都要嗅一口卢椋脖颈的味道,搞得不怎么关注打扮的卢师傅都开始搜索起香水。
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只好洗衣服的时候多加两杯洗衣液。
但早上她干活去了,她说:“有什么好闻的。”
孙捡恩:“卢椋就是很好闻。”
卢椋:“最近怎么没感觉你喷香水了?刚来的时候那味道……”
秋千也和练舞室的镜子一起装的,卢椋在这方面擅长用人工,一天内就搞定了。
如果不是石材运输麻烦,秋千也没有石头做的,她宁愿自己做。
“怎么了?”
孙捡恩略微紧张,“很难闻吗?”
卢椋摇头,“好闻,很香,但感觉……”
她表达能力不算很好,虽然也不是什么沉默的人,这么多年卢椋的自我定位还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不像孙捡恩。
她下意识蹙眉,孙捡恩更紧张了,抱着卢椋的脖子不松手。
有记忆以来,只因为调整舞姿被抱过的孙捡恩在扬草得到了很多不限时的拥抱。
安璐说得没错,她的本性开始暴露。
想要独占,想要永恒。
这是错的吗?
“这样的香水攻击性很强,和你的性格不太像。”
卢椋对香水实在没什么了解,更多的是以前蓝迁上学开玩笑的花露水学名。
化肥店老板也不讲究这些,偶尔臭美就是和甘澜澜去逛街,闻了半天一瓶不买,要么就是报复性消费,买了一堆,处理垃圾一样丢给卢椋。
卢师傅也用不上,放在厂里还被八筒师傅打翻了。
石头被香水打湿,但气味很快挥发,也没人知道这块石头曾经沾染过如此浓烈的香气。
孙捡恩:“那我是什么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