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小恩,还没毕业呢,来我这边也要做碑,顺便玩一阵子。”
“所以我让她跟着我过来了,多个人也挺不好意思的。”
她们的交流都很客气,孙捡恩盯着卢椋握着自己的手,她的手都被捂得好热。
是下午的太阳温度高吗?
人也暖洋洋的。
原来可以这么光明正大介绍吗?
好像她不是二个月的限时女朋友,好像可以永远和卢椋在一起。
“做碑啊。”
女人看了眼垂眼的孙捡恩,女孩个子挺高,看得出年纪不大。
无论是气质还是外貌都和这个山村格格不入,却和世故很多的卢椋站在一起莫名相配。
两家挺有渊源,卢椋也喊自己姐姐,她面带微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妹妹既然是来玩的,也要吃好喝好。”
去公墓的路上孙捡恩还和对方浅浅聊了一会,得知孙捡恩是跳舞的,女人很惊讶,“我说呢,怎么形象这么好。”
“我之前也希望女儿学舞蹈,可是她总说疼啊累的,三天就不学了。”
卢椋开车听孙捡恩说话,后视镜里的孙捡恩也不局促,要观察她的微表情很难。
的确很容易给人一种高冷不好接近的错觉。
哪能想到她发消息话很密集,说不定表面冷淡,脑内全是弹幕。
孙捡恩:“是很辛苦的。”
莉莉姐:“你还能考上这么厉害的学校,也不容易。”
她是脸上肉很多的大姐姐,笑起来酒窝像是镶嵌在脸上的宝石。
孙捡恩问:“如果你的女儿不喜欢舞蹈,你会要求她继续学吗?”
莉莉姐:“那肯定不会啊,学这个也很花钱的。”
“要是她喜欢,咬咬牙我也会供。”
她能察觉到这个问题背后隐藏的含义,很快转移了话题。
到了公墓后女人找到了昨天买下的墓地,又有电话进来,她站在松柏树下打电话。
空墓地的位置光秃秃的,边上也有一些墓碑。
最近的那块上面嵌着黑白的遗照,孙捡恩算了算年份,居然不到二十岁就去世了。
卢椋捏着卷尺,看孙捡恩怔怔地,问:“你不喜欢跳舞,是你妈妈逼你跳舞的?”
孙捡恩:“不算是。”
她不知道怎么说,想了一会,“我就是知道我要跳舞。”
卢椋:“你也的确很适合跳舞,很漂亮。”
她从来不掩饰自己对孙捡恩的赞美,一边干活记数据。
或许是下午日照强烈,也可能是上下台阶跑很热,卢椋脱掉了外套,测绘的时候卷尺哗啦啦,她的身体随着卷尺动作,四肢修长,侧脸的线条都很流畅。
孙捡恩:“你才漂亮。”
卢椋:“这是什么话,才?”
她拨乱了刘海,藏在衣领里的发尾戳了出来,像是她偶尔率真的秉性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