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走好不好,我一个人好孤单。”栖垚低头,伸出小手,捏了捏左一的袖子。
左一愣住一瞬,心软了,但是他的身後,还有他的兄弟们,还有养育他的奶奶,他至少,必须,让奶奶恢复健康的身体。
“垚垚乖,我依旧是你的哥哥,只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完成,等完成後,再回来找你好不好?”左一回想起昨晚在房间内,大头找过他,向他再三嘱咐,不要对栖垚允诺什麽,他那一刻便知道了,最後一天的特殊性。
“你真的会回来找我吗?”栖垚不喜欢那种一盼再盼的日子,她曾经受够了,然而等到了,得到的结果却并非如她所想象的那般美好。
“会的。”
“那我们拉鈎。”栖垚选择了再次相同的路。
“哥哥记得回来找垚垚,小白也会等哥哥回来的。”栖垚手里抱着粉色的小兔子公仔,抓起它的手挥了挥。
“好。”左一眼神柔和,擡手轻抚过她的额间,再回握了小白的手。
转身那一刹那,栖垚又去选择下一个目标了,只是後者就没那麽幸运了。
“哎呀,我看了,还有好几层没有收拾好呢,今晚的钟声响起,你真的能收拾好吗?”栖垚的笑容灿烂而狡黠。
枭鑫达咽了咽口水,全身气得发抖,他真恨不能现在就解决了这小鬼头,可是他不敢轻举妄动,单单一两个人偶就把他折腾得够呛了。
更别提除了这些外,还有个疯子妈妈,和她那条狗,突然冒出来的哥哥也不知道对这小鬼头有几分真情实感。还有一个什麽管家的,一看就是栖垚那边的人,也是怪胎一个,他身边那个嬉皮笑脸,整天拿个棍棒的,也是个疯子。
“这不还没响嘛,大不了晚饭不吃了,能干完的。”其实枭鑫达心里也没底,因为就单他手头上这个位置,至少还要弄到饭点,还有一两层,他真要到零点钟声响起前搞完,悬。
“要不,不收了,只要你回答对我的问题。”栖垚无形的狐狸尾巴漏出来,一甩一甩。
“什麽问题?”枭鑫达动摇。
“我的小兔子叫什麽名字呀?”栖垚抚摸着她的粉色兔子公仔,捏了捏它的耳朵。
“一只娃娃有啥名字。”枭鑫达盯着,压根就不记得它有什麽名字。
“提醒一下哦,有个‘小’字。”
“小粉?”枭鑫达看着兔子的颜色,随口一答。
“回答错误了呢,作为父亲,怎麽可以忽略到这种程度呢?”栖垚笑眼半眯,“作为惩罚,您还是化作肥料,奉献自己,栽培孕育好我的花圃吧。”
枭鑫达没听懂栖垚的话,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人偶,一个个伸出爪牙向他奔来,嘴角有的高高扬起,露出狰狞的笑容。
枭鑫达拔腿就跑,一时半会找不到趁手的工具,连滚带爬,慌不择路,甚至萌生出跑出城堡外的想法。
可惜,他滚下了楼梯,脑袋撞击到了柱子,而那些人偶还在争先恐後地扑到他身上,拉扯着,拽着,嘴里咿咿呀呀着。
“我先抓到的!”
“我先!”
“明明是我!”
……
栖垚带笑悠哉下了楼:“没意思,都弄脏我的楼梯了。”瞥了眼沾染上血液的楼梯扶手。
人偶托着昏死过去的枭鑫达,跟在栖垚身後。
“埋了吧。”栖垚一个甩头,人偶们用力把枭鑫达甩了出去,丢到了院子的沙土地上,和其他残肢肉体堆在一块。大头咽了咽口水,默默挖土,左二也是心头一惊。
栖垚还在一旁赞叹:“我可真是有爱心,善解人意,让他们一家团聚了。”
晚餐的时候,王诠对于枭鑫达的消失,并不觉得意外,照样饭吃得很香。依旧给付宿裕夹了几筷子:“吃,怎麽饭量还是这麽小。”
夜里准备休息,蓝幸留目露忧色,昏暗的客厅,坐在地毯上,望着楼梯口方向。今天他依旧劝说邱娉生无果。
听他们说,貌似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要是邱娉生不愿意跟他走怎麽办?蓝幸留愁了一整晚,最後眼皮实在受不住,打架闭上了。
王诠夜里主动挨近付宿裕,额头贴在他的手臂上:“阿裕……”声音闷闷的,“明天醒来,还能看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