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的相识相知,让他们对彼此的性格都了如指掌。
就如闻叙说谎时能被楼越轻易看穿一般,楼越想要掩饰什麽,闻叙也能很容易看得出来。
楼越:“。。。。。。”
当即闭嘴。
闻叙:“不说话也是。”
楼越:“。。。。。。”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闻叙:“你背着我干什麽坏事了?”
楼越先是心虚地错开了视线,转念一想,又很有底气地看了回来。
“我没有!”
他只是想,还没干呢。
“真的?”闻叙挑眉,“主动交代从轻处罚,被我抓到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楼越一点也不慌,坦然点头。
“好啊。”
他心里所想要能成,随便阿叙怎麽罚,他都认。
楼越不肯坦白,闻叙只得作罢,暗自猜测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麽?
最近也不是他的生日啊,楼越有什麽能瞒着他的。。。。。。
还没想通这件事,没多久,闻叙就发觉,楼越的不对劲不止于此。
······
饭後。
即使对今天不能洗澡的事已经认命了,闻叙还是想着至少换身衣服。
他斟酌了好久,才跟楼越提起了这件事,想让他扶他去浴室。
生怕楼越会跟提出帮他擦身一样,也提出帮他换衣服,闻叙都做好拒绝楼越的打算了,没成想——
“嗯,那你一个人小心点。”
楼越居然一口应下了。
而且不同于白天的直接上手抱,他只是用手轻轻架住了闻叙的胳膊,扶着闻叙到了浴室後,确定他站稳了,就松开手离开了。
“好了就喊我。”
贴心地留下这句话,楼越便关上了浴室门。
全程规矩到不像话,却让闻叙感到异常荒诞。
他不晓得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明明楼越把身为朋友该做的都做了,帮他出头,送他去医院,陪他住酒店,给他上药,还负责点饭。。。。。。
好兄弟做到这份上,任谁来说,都说不出有一点不好。
甚至像擦身这种让闻叙不能接受的事,楼越现在也都不再提了。
那他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总不能对方要做他不让,对方不做了他又不高兴了吧。
这不是为难人嘛。
闻叙不断告诉自己做人不能这麽拧巴,楼越这麽做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皆大欢喜,没什麽好在意的。
心情复杂地换好衣服,楼越又把闻叙搀扶回了床上。
坐到床边,闻叙扭头看了眼偌大的双人床,问楼越:
“你要睡哪边?”
他记得楼越说过要跟他一间房,方便照顾他。
虽然要睡一张床,对闻叙来说是很大的挑战,不过好在床够大,睡三个人都绰绰有馀。
他都想好了,如今他的脚和腰还伤着,楼越肯定会顾忌着这点,不会凑过来。
那只要他自己能老老实实靠边睡,他们就挨不到一起。
挨不到一起的话,他应该就能稳住。
正回忆着自己的睡相有没有问题,闻叙却听到楼越说:
“啊,不用,我已经另外开了一间房,到时候我去那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