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莫名感觉屋里的温度忽然上升了许多,空气变得燥热。
头顶的视线恍若化作实质,存在感极其鲜明,两人之间的气氛慢慢有了暧昧不清的意味。
闻叙紧张地捏紧了皱巴巴的被单。
心跳越来越快,他也越来越慌乱。
他隐隐知道有些东西在改变,却不清楚这样的改变带来的结果是好是坏。
未知令人惶惶,比起冒险,闻叙更倾向于保持原状。
“你丶你怎麽还不去?连药都不给我买,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楼越如梦惊醒,“噌”一下站起来。
“。。。。。。我这就去,很快回来。”
闻叙一听,这可不行!
“你再买点早餐回来,空腹不能喝药。”
总之晚点回!
······
“吧嗒”一声,房间门被关上。
闻叙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定楼越不会突然杀回来,这才飞快起身,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浴室。
到了浴室门前,他的手刚要握住门把手,脑海里又应景地浮现出梦里的场景。
一切就是从这扇门开始。。。。。。
打住!
快住脑!
不准再想了!
闻叙拧开门扑到洗手台前,先用冷水洗了把脸冷静下来,顺带洗掉脑子里的脏东西。
为什麽他会做那样的梦。。。。。。明明平时他也没。。。。。。
不,不对。
他有!
闻叙蓦地想起出发前一晚,他在宿舍里看得那部小电影。
电影里的情节,有些正和他梦境里的内容重叠。
这下春梦素材的来源算是明了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长舒了口气,稍微放松了些。
或许是潜意识在回避,此刻闻叙把一切归咎于那部小黄片。
他以为自己忘了,其实没有。
他会做那样的梦,都是因为受此影响。
这就是一个意外。
看来那部片子给他造成的印象太深刻了,偏偏这时候又恰好撞上楼越不穿衣服的画面,大脑就擅自给他代入了。
只要他以後不再看这种片子,也就不会继续发生这种意外了。
自觉找到了根源和解决办法,闻叙豁然开朗,浑身轻快地拾掇好身上的狼藉。
等楼越带着早餐和感冒药回来时,他已经恢复成平常的模样。
“你回来啦。”
“嗯。你。。。。。。”楼越迟疑地从袋子里掏出体温计,“要不要量一下体温?”
出门前他看闻叙还是红温,想着会不会是发烧了,在买药的时候就顺便买了支体温计。
没想到出趟门的功夫,回来闻叙就褪色了。
现在看样子。。。。。。好像自愈了啊。
“我没事了,刚刚可能是有点水土不服吧,缓一缓就好了,辛苦你跑一趟啦,来,你快坐下。”
闻叙拆开早餐袋子,把里面的汤粉端出来,打开盖子推到楼越跟前,又殷勤地给他递餐具。
楼越随意地把手往椅子上一搭,也不接餐具,只支着下颌打量着闻叙。
他漆黑狭长的眼里一片平静,仿佛能看透人心。
闻叙不由自主避开了和他的对视。
“又又,你有事瞒着我。”
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