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奇怪。”二芙舔舔嘴唇,仰头撅嘴,“再亲一下?。”
陆括低笑,捏她?软腮,“不害臊的小鱼。”
说着又低头亲一下。
发现真的只有一下?,二芙眉头一皱,“你是不是都没那么喜欢小鱼了?”
“嗯,”陆括大?方?承认,在小鱼的怒瞪下?,贴着她?耳侧,语声温柔而缱绻,“我爱小鱼,恨不得和小鱼一起葬身海底就好了,希望小鱼永远是我的,希望小鱼…也爱我。”
二芙一听到“葬身海底”,眼泪就开始打转,“你再说我要哭了。”
“对不起。”陆括拍抚着她?的背,闭了闭眼,压住眼底的情绪,“吓到小鱼了。”
“别再吓我了。”二芙泪眼花花的,上手把?他从头到尾摸了一遍,衣服扣子也解开,拉开看,“你有没有哪里痛?”
“没事,都好了。”陆括忙拉住她?的手,生怕再不喊停裤子都给他扒了。
二芙仰头看他,心有余悸地说,“可是那时?候你留了好多血,脸苍白?得跟…”
陆括无奈地捂住她?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哦。”二芙黏糊地抱着他不松手,用嘴啄着他的掌心,跟啄木鸟一样,唧唧哼哼地说,“我好想你哇…”
陆括对小鱼的情话多少免疫了些,但愉悦的笑意几乎要从眼底溢出,“那鱼宝想不想永远和我在一起。”
二芙迫不及待跳进了他的圈套里,点头如?捣葱,“嗯嗯。”
余佟在一旁真是没眼看,用力地咳嗽了两声,示意这还有人,顺便警告地瞥了陆括一眼。
哪能让他这么轻易就把?小鱼拐回家。
也就陆小鱼这条傻鱼,恨不得主动挨上去。
“咦,小鱼你尾巴呢?”余佟突然意识到二芙的鱼尾巴不见了
二芙一脸迟钝:“突然就不见了。”
“你见过她?尾巴?”陆括冷肃的目光射向余佟。
“见过又怎样。”余佟哼声,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小鱼,“反正在你们眼里我就是外人,是坏人。”
“因为这是秘密,不能说的。”二芙有点委屈。她?的秘密已经被陆括、弟弟和鱼姐都知道了,也许哪天醒来她?就变成一条哑巴瘸腿瞎眼鱼了。
余佟就是故意赌气,怎么可能真怪她?,况且这种事可是真秘密,怎么可能到处宣扬,就是最亲密的人也不兴随便说。
“还有,鱼姐是好人的,不是坏人。”二芙极力拍马屁,为增强说服力,甚至扳着陆括脑袋,着急忙慌地,“不信你问括括!”
被迫和余佟对视的陆括,面无表情:“…”
“…”余佟冷笑。
“所以你们俩究竟是出什么事儿了?刘姨说你们跑楼崖玩去了,结果一个个把?自?己玩成这模样?”余佟想想小鱼几天前的模样,都还十分心惊。
“车祸。”陆括不欲多说,眼中闪着冷光。
无论是海游还是海阿天,都该死,他绝不可能轻易放过。
“陆叔连打十几个电话了。”在门外等的贺译走进门,摇着手机示意,视线落到姿态亲密的俩人身上,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抱胸倚靠在门框上,“我说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失态,拖着病也要赶过来,原来如?此…”
“括括还没好吗?”二芙头顶无形的天线立马竖起来,紧张兮兮地要把?陆括再度检查一番。
陆括刚要反驳,贺译就一点不留面子,不紧不慢地掀他老底,“对哦,他再不躺下?好好休息,搞不好等等直接昏死给你看。”
陆括眯眼警告,被无视,随即被小鱼“勒令”回到医院病床躺着打点滴。
因为严重的脑震荡和失血过度,陆括差耗费了近一个月才能完全?独立下?床走路。而相较之下?,只是轻微脑震荡的二芙没几天就活蹦乱跳了,见天地和他一起在病房生活。
所以才没几天,陆奎就认熟了这个小姑娘,虽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吃懒做娇生惯养…但总体上,是个乖巧懂事的人,配他儿子这种冷性子的,意外的合拍。
此时?,正看着陆括给二芙剥葡萄皮的陆奎如?是想到。
“…你们两个,究竟谁才是病人?”但是,饶是近来看多了陆括对小鱼的无底线宠溺,见此景,陆奎依旧很难不有意见,额角青筋跳了跳。
“我们在互相剥葡萄吃。”二芙举起手上剥了半天还没剥好的葡萄,义正言辞地说,嘴上一边吃着陆括不时?投喂过来的葡萄。
陆括吃一个的功夫,她?嘴里能被喂四五个。
“小鱼的脑震荡还没好。”躺在病床上的陆括如?是淡声道。
每天看着陆小鱼在医院楼上楼下?到处疯玩的陆奎:“…”
“没点出息。”陆奎冷哼,瞪着陆括,活像在看不成器的儿子。
“经常生气会变老的陆叔叔。”二芙眨巴着眼,老气横秋地劝慰道,“那样徐阿姨就会更讨厌你了。”
陆奎顿时?捂胸,胸口中箭,气极,握着拐杖的手抖个不停。
前几天,徐曼拿着离婚协议书要他签,被他拒绝后,两人大?吵一架,那时?候,陆小鱼在一旁安静地围观了全?程。
徐曼走后,他气得一口气都快顺不上来,坐在沙发上喘粗气,这破小孩竟拿了杯水来给他喝,瞅着像是在安慰他,结果开口一句话差点没把?他气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
“陆叔叔,徐阿姨为什么和你结婚?”说着,大?眼睛无辜地忽闪着,“是为了离婚分钱吗?”
“…”陆奎气得差点没拿拐杖揍她?,她?倒好,直接恶人先告状,哇地扑到他儿子怀里喊救命,活像他是拆散两人的老妖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