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括可不见得这作精会心虚。扭过她身子一看,好嘛,正光掉眼泪不出声的哭呢!可怜兮兮的,受了天大委屈一样。这要再多骂几句,估计得哭晕过去。
“欠你的。”陆括轻骂了声,“谁给惯的小祖宗。”还是说人鱼都这样?
陆括今儿一整天没少被这货整无奈。笑人鱼别名怕不是叫哭人鱼?
“再哭就送回海里去。”陆括唬她。还是当着她面把剪刀放回抽屉里去了。
作精一没了威胁,就开始发大水。陆括深知她秉性,慢悠悠的拉长语调,“哭嘛。哭累就睡了。”
二芙就不哭了。
陆括这激将法对上作精简直屡试不爽。叛逆孩子就该这么着,你逆着她,她自然就顺着你了。
果然还是明早就给送回海里吧。陆括想,省的闹心。这还没孩子,就先体会了一把当爹的滋味。
陆括摩挲了两下还挺个性的断眉,扬了扬眉。
个小祖宗。
三只小娇贵安慰
二芙一整个白天睡多了,一到晚上就精神了。陆括搬了一排小鱼缸放在卧室里给休息。想着让她随意挑。
结果,陆括入睡不久,就听见“扑通扑通”的水声,一声接一声的,像石头丢掷进水里的声响。
陆括借着外边的月光,往桌案上一看,就看到那作精在玩跳水。几个小水缸并排放,她一口气扑通扑通跃过去,一个接一个的。再一鼓作气跳回来。
没了鱼尾巴,两条小短腿相当灵活。不一会儿还翻出鱼缸,跳到外边桌上嘿咻嘿咻的抡胳膊、劈叉、高抬腿。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陆括书桌很干净,只有一个笔筒,里面两只水性笔。二芙比那笔筒还要矮点儿,伸手就把笔筒给翻倒了,要去拿水性笔。结果笔是拿到了,那圆笔筒却滚着掉地上去了。
哐的一声。砸在地上。
二芙怕怕的趴在桌沿看那“失足”坠落的笔筒,拍了拍小胸脯,心有余悸的吁口气,“怕怕。”
转头兴致勃勃的拔开笔帽,抱着笔在桌上一蹦一跳的作画。
陆括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用力揉了两下。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他起身去上了个厕所,顺便换个房间睡。
二芙抬头看了眼,也没闹他。
结果好半天也没见人回来睡,自己一个就有点儿怕了。一脸茫然的对着一片黑麻麻的门口软绵绵唤了两声,也没见回应。
黑漆漆的门像一张巨大无比的嘴,要把她吞吃进去一样,声音都被吞没了。
二芙吓得哭也不敢哭。紧张的爬进水缸里躲好,把自己缩成一团,藏在水草和石头后边。
陆括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临时换了床,有点认床,躺了很久没入眠,干脆去客厅开瓶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