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便包括了吴家将小仆的尸身放入冰库,又将吴泽的尸身下葬之事。
“你在胡说八道什麽!”吴夫人急了。
“你急什麽?”
沈澜之瞥了她一眼,“本官从不说假话,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据仵作记载的尸检册上提到,那小仆是死于失血过多,浑身上下多刀剑之伤。”
“且手筋脚筋皆被人挑断。”
“细细算来吴泽与小仆,他们死了已有半月,可你们将尸体放入冰库,便能延缓其腐败速度。如今去那冰库瞧瞧,便可知晓那冰库内可有尸体,亦或者尸体到底是谁!”
“你!”
吴夫人急得竟伸出手指头指着沈澜之,“你这穷酸鬼,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穷。。。酸……鬼?
沈澜之长这麽大,还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
周身气势陡然一沉,原本还算温润的眼眸瞬间被寒霜覆盖。
只见他剑眉倒竖,薄唇紧抿成一条冷峻的直线,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辱骂朝廷命官,辱我皇室威严,妨碍大理寺查案,该死!!!”他开口,低沉的声音仿若裹挟着雷霆之怒,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压得周遭空气都似凝固了一般。
“从本官入了这府邸,你们便推三阻四,你们吴家莫不是根本就不想查什麽吴泽的死因。”
“否则何以将尸体下葬,所谓的吴家为了查出杀害吴小公子死亡真相而封城,根本是无稽之谈。。。。。。”
“大人息怒啊!”吴老爷被骇得下跪。
他垂下脑袋,只差磕头了,却是道:“府中之事一切都是夫人做主,草民一概不知。”
“还望大人莫要迁怒草民。。。。。”
“孬种丶蠢货!”
吴夫人却是看不过眼,横眉冷对发火:“你当他是什麽贵族子弟不成?”
“瞧他身上的衣衫,一股子穷酸味,好大的官威啊,还辱他皇室威严,他当他是皇子还是世子啊!”
不巧,沈澜之是端王世子,曾经皇子,如今端王的嫡子,更是圣上亲孙。
一旁站着的璃月看得额角青筋暴起,这吴夫人莫不是在这浔阳城横行霸道惯了,分不清大小王了。
看谁都是鼻孔朝天看的?
这时候,那吴夫人却是看向璃月了,
瞧见璃月一袭月白锦袍裹身,腰系乌带,足蹬长靴,束发于冠。
一张脸雌雄莫辨,身形在成年男子间更是显得弱上几分。
她不知想到了什麽,面带鄙夷之色,“自己都没有一套像样的衣袍,却给这小白脸打扮得这般模样。”
“什麽小公子,长的弱不禁风,娘们兮兮的,怕不是这穷酸鬼养的小倌!”
穷酸鬼养的小倌?
璃月的拳头硬了!
“你个老巫婆,骂谁呢!”
她往前一步打落吴夫人指向沈澜之的手指,冷声呵斥,“我家大人天生丽质,穿着寻常衣衫照样气质出群,不像你这悍妇,连一身好的皮囊都没有,内里更是全是腌臜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