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璃月的心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她想要往前靠近那些人,可一股力量袭来。。。。。。
画面一转,她看见高高的城门上,悬挂着“浔阳”二字的牌匾。
——
天才蒙蒙亮,
璃月便起身前往舅母的房间,为之诊脉。
“舅母如何了?”
璃月才进了舅母的房间,就见穆宜临坐在床榻边上,
“脸色好了些,但还是没醒。”
穆宜临看向她,又道:“欢儿与我说你昨夜便研制解药了,阿月,如何了?”
璃月收回视线,看向手中装着药丸子的盒子,略微摇了摇头,“只是猜测着制成了这药,却无法确定。。。。。。是否能解毒。”
穆宜临也看见她手中拿着的盒子,当即想拿过来,
璃月躲过他的动作,“阿舅莫要着急,还得先悄悄舅母的情况,再将这药喂给舅母。”
说着话,她已经往床边走去,掀起舅母的袖口,为之把脉。
见其情况稳定,之前喝下的药也吸收得差不多了,便垂眸看向手中的药盒。
昨夜做的梦。。。。。。
浔阳街头的百姓身染同种怪病,与舅母身上所中的寒毒相似,毒性更深,已经到了能要命的程度。
全城上下萧条至极,那病已是到了人传人。
“阿月?”
穆宜临见她打开盒子却没动作,疑惑道:“可是还有其他讲究?还不能喂给婻儿?”
璃月睫羽颤动,擡眸看向他,摇了摇头,随即便取出药丸子给舅母服下。
不过一刻钟时间,便见床上之人,像是身上的冰雪被融化了一般,睫羽微动,睁开了眼睛,人醒了。
“醒了!婻儿!”
璃月起身让出位置给穆宜临,看着两人间的温情,便识趣地出了房间。
“欢儿?”
她看向与她一同出来的丫鬟,“府上的家医是从何处聘来?”
欢儿行礼回到:“郡主,是前几年老爷带回夫人时,在外张贴告示寻医,家医是揭下告示来的府上。”
璃月狐疑,“既是揭下告示而来,必定是有些医术才能留下,可舅母这病为何会越来越严重?”
“这。。。。。。”欢儿看了看周围,见无人,才低声道:“郡主有所不知,这家医刚来府上那会儿,夫人的病情确实有所好转。”
“调理之下,时间久了,夫人的病却时好时坏,老爷仁善,未曾将其辞退,一直到近几日夫人突然咯血不止。”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般,更是不敢加大音量,“家医以夫人之病或为疫病,会传染于旁人为由将其隔离开来。”
“那日。。。。。。正巧是郡主的归宗宴,老爷去了相府,府中人便听了家医的将夫人的院子隔离开来。。。。。。”
“等到老爷回来後便大发雷霆,让人去寻了魏氏医馆的医士。”
璃月看向她,“那医士来後如何说?”
“那医士便说此为寻常病症,并非肺痨,并无传染性,开上几副药便回了。”
寻常病症,并无传染性。
若来者仅仅只是望闻问切,确实无法发现舅母身上的寒毒。
可她费解之处在于。。。。。。家医在府上这麽多年,竟是连一丝端倪都没瞧出来?
此前她在药房内,便看见许多医书,书皮泛黄,书页卷翘,应是常翻阅。
那人,必定是喜好医道,善于钻研才是。。。。。。
突然,石板路边上传来脚踩断树枝的声响,
璃月冷声呵斥,“谁在那儿?”
便瞧见一男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