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飘飘将问题推了回去,目光直视凌啟。她与此人并不熟悉,或许此次能探个虚实。
凌啟却并不接话,反而是一旁的闾赫将军说道:“嘉兴郡城池高大,守兵也多,不如先从清河郡入手。”
马上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清河郡城下有天然的护城河,登云梯很难接近。”
“那就还是先收回嘉兴郡,我们可以挖地道。”又有人提议。
有几人点头称好,明得不行,就暗地来。
“怕是不行。”芷歌却打断了他们的计划,说道:“嘉兴郡的城墙是父亲亲自督建的,深入地底十余米,普通的地道完全不能通行。”
众人一时无话,探讨了一番依然毫无头绪。嘉兴郡和清河郡城墙高筑,易守难攻,若不是俣国诈降引列英追击,也不会失守。
况且嘉兴郡和清河郡百姓还在城中,若是强攻,恐怕是会损失惨重。
为今之计,还是要从内部入手。
“凌军师,可有何高见?”芷歌将话头转向凌啟。
凌啟完全不接茬,反而恭敬答道:“全凭郡主差遣。”
同时又将话头抛向一直没开口的穆北驰“你说是吧,穆监军。”
众人都看向穆北驰。
芷歌碰了个软钉子,也被凌啟的话引向穆北驰。
穆北驰瞬间被众人的目光团团锁住,大家都在等他以及招安军表态。
穆北驰只能顺着凌啟的话,说道:“自然,招安军上下全凭战元帅差遣。”
他又说道:“临行前,我在摄政王面前立下过军令,不胜不回京,不死不回京,誓要与泠州共存亡。”
提到摄政王,凌啟几人也没再说话,他们临行前又何尝不是接了誓死退敌的军令。
国家存亡之际,个人的口舌之争,毫无意义。
商讨无果,芷歌只能先将众人安置在各卫中,再做打算。
“穆监军,你先留步。”屏退了众人,芷歌还有话要问穆北驰。
穆北驰气定神闲地坐着,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凌啟是何来历?”芷歌问道,她确信穆北驰来泠州之前,已经将众将领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了。
“凌啟是京师人士,是四大世家西方凌氏的长子。与摄政王自幼相识,交情甚笃。”穆北驰说道。
“西方世家是不是一开始就选择了摄政王?”芷歌猜测道。
穆北驰点头。凌啟和摄政王的交好,既是私人交情,也是家族利益的选择。
“不过此人从未入仕途,行事风格我也把握不准。”穆北驰说。
“不过无论如何,大家的目标还是一致的。”芷歌想了想,说道。
“攻城的事,你怎么想?”芷歌状似不经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