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看他的状态越来越好,只当他是选择忘却前尘往事,重新开始用心经营自己的人生。
光明,坦荡,受人尊敬。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关于穆泽的一切蠢蠢欲动,他必须要一个真相。
“我是,穆泽。〞
穆北驰坦言,他已经许久许久未自称穆泽了。
阿萱虽然心中怀疑他就是穆泽,却也不敢轻易取信于他。
“有何凭证?”阿萱手中的簪子依然指着他的喉咙,距离却微微拉远了。
是啊,他又该怎么证明自己,就是穆泽呢?
穆北驰下意识地看向车窗外,天下熙熙攘攘,早就没有了穆泽的容身之地。
见他迟迟没有自辩,阿萱将剑簪拿得又进了一步。
若他真与下毒之人有关,她,还有宗政黎,可能都有危险。
看见阿萱的簪子,穆北驰想起来芷歌之前送他处理兔子的剑簪。
那之后,他一直随身携带,为了方便使用,也为了纪念。
穆北驰还是在阿萱的注视下,缓缓拿出了剑簪。
阿萱仔细端详,确定应该是出自她的手笔。
她放下心来,收起了手中剑簪,又将它插入发髻之中。
穆泽还活着,终究是件好事。
两人在狭窄的马车中坐着没说话,空气就有些暧昧和尴尬。
阿萱心中揣摩,自己亲手做的剑簪在穆泽手上,穆泽也送了她玉簪,他们曾经,是相爱过吧。
只是,她忘记了。
她应该,还爱上了其他人。
对着这张全然陌生的脸,阿萱想不起来任何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故事,i心中也没有任何波动。
或许,他也变了。经历过这次几乎致命的打击,从风光无限的状元郎,到人人喊打的叛国贼,他心里也很痛吧。
“你还好吗?”阿萱还是问出了口。
穆北驰对今天的碰面始料未及,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今的情况。
“还好。”穆北驰嗡声说道。
“除了今天宗政大人说到的情况,你还调查到了什么?”阿萱决定不再拘泥于曾经的情感,还是以调查为先。
穆北驰却不想她再一次陷入危险,尝试着劝她:“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你先保护好自己,宗政前辈说的商人我会去调查的。”
“可我二哥还生死未卜。”阿萱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但她也有必须坚持到底的理由。
穆北驰顿住,战止铮在落水后再无踪迹,也一直是他心中悬在空中的一把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