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树和贺兰霄终于想起了此行的另一目的,开始商议合作的事宜。
谢琼树在泠州考察时,发现了泠州的玉石原石材质优异,价格十分低廉,运到京师加工成玉饰却奇货可居。只是路途遥远,玉石又易碎,就想到了贺兰家的商队。
贺兰家发家,也是靠从泠州低价收购棉花、丝线等原材料,再加工制作成衣,在京师销售。
尤其是北公子出现后,贺兰家的成衣更是一衣难求,就连北公子戴的玉簪也让京师玉器商户供不应求。
贺兰家与谢家联手,一举两得,未尝不可。
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只是谢琼树却又提出设计玉饰时,希望有阿萱相助。
贺兰霄不置可否,阿萱却点头应下。
穆北驰暗自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昨夜的事,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但他唐突在先,如今更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穆北驰不知道的是,谢琼树让阿萱相助,是阿萱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谢家不仅制作玉饰品,还有金属首饰,对她的机关术也许有所裨益。
穆北驰更不知道,谢琼树和阿萱之前在院外说过的话。
“阿萱姑娘,今天务必请你帮我一个忙”谢琼树一出院子,就向阿萱行了个大礼。
阿萱还是皱眉不言,她与谢公子只是一面之缘,谢公子虽然帮她认出玉簪来自京师,但两人并无其他交集。
见她有些抗拒,谢琼树只能低声解释:“我是女子。”
阿萱果然大受震惊,睁大双眼上下打量起谢琼树。
身形修长,面容俊秀,声音清越,确实看不出男女。
事情紧急,谢琼树只能长话短说:“我家与贺兰家有指腹为婚的婚约,但我出生前全家就从焘州搬到了京师,两家就失去了联系。
直到六年前,我父亲生病怕离世后无人照顾我,又提起了与贺兰家的婚事。很快贺兰公子就离家游历,我也不愿意就此盲婚哑嫁,就改名谢琼树,以谢家幼子的身份接管了谢家。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又遇见了贺兰公子,听说我长姐已另嫁他人,就提出让我和贺兰姑娘相看,希望谢家和贺兰家能再结良缘。”
阿萱听得匪夷所思,却也能理解谢琼树一二。贺兰霄确实过分豪爽热情,又是好意为之,怕是很难推辞。
“有劳阿萱姑娘帮我遮掩,”谢琼树又行了一次礼,这次却是女子的福身礼。
阿萱只能应下,又问她:“那你原本叫什么?”
“谢瑶林。”
好一个瑶林琼树,阿萱暗叹,谢姑娘女扮男装行商六年,怕是也有诸多不易吧。
之后几日,阿萱也开始早出晚归了。她记得大哥说过她有个剑簪,也不知道失忆前放在了哪里。
大哥找来的机关术的书上,也有剑簪的制作方法。谢家又有专门的首饰制作间,更方便了她实践机关术。
很快,她的剑簪就制作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