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菀也奇怪,阿萱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是天赋异禀,力大无穷。
也不知道她失忆前是做什么的?
“谢公子说,你的玉簪来自京师,极有可能是男女定情之物,你失忆前莫不是与人私奔吧?”晚上休息前,阿菀突然说起。
“不知道,难道是私奔时遇到了山匪吗?”阿萱摇摇头,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是谁,从前又是什么样的人呢?”阿萱喃喃自语,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原来的薄茧已经慢慢地消散了下去,只留下虎口薄薄的茧印。
“阿菀,你说我不会是个江洋大盗吗?偷了别人的金银玉器被人追杀落水了。”阿萱转头问阿菀。
“这么漂亮的女飞贼,可能偷了别人的心吧。”阿菀调笑道,想要安抚阿萱担忧的心情。
其实阿菀也不知道,只是隐隐感觉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阿萱还不知道,她被救起时衣服上血迹斑斑,眉间的伤深可见骨,残留在衣服上的血里还着一种特殊的毒素。
那是月隐山谷特有的植物,月隐花之毒。这毒药还有一个名字,三月寒。
顾名思义,中毒者初期无恙,只在月圆之夜周身麻痹,接近假死,若不及时解毒,三月必亡。
只是月隐花之毒为何会出现在山谷之外,追杀阿萱的人又如何中此奇毒?
阿菀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了阿萱的安危,也为了月隐山谷的安危,她也要出谷一探究竟。
奔波了十几日后,阿萱和阿菀两人终于来到了京师。
又是一年三月天,京师繁华如初,可对阿萱而言,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走近城门的一瞬,她的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些场景,有人身披红袍,骑着高头大马从人群中走出……
那影像一闪而过,她看不清那人的样子,那人似乎低头要说什么,她也听不清楚。
“阿萱、阿萱”看她在城门中央发愣,阿菀轻声唤她。
阿萱回过神来,说了声无妨就和阿菀离开了城门,准备找个地方落脚。
听闻京师最繁华的酒楼,是新开不久的止戈楼,是宣国第一商户贺兰家的产业。楼内贩夫走卒、达官显贵齐聚一堂,是个打听消息的绝佳场所。
两人便决定在止戈楼找一份生计,安顿下来,慢慢地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
到了止戈楼,阿萱和阿菀还是被这京师第一酒楼所震撼。
止戈楼高二十余米,三层两进,前楼后阁,左右回廊,斗拱飞檐,蔚为壮观。
两人步入楼内,很快就有两名小厮招待落座,阿萱和阿菀正好先在一楼大厅入座,点了几盘小菜借机观察了起来。
一楼落座的大都是布衣百姓,二楼是挂着纱帘的雅室,稍有些身份的人会到二楼落座,消费自然也水涨船高。
三楼就更加高雅,非达官显贵不接待,非风流名士不接待,非贺兰家至交不接待。
只是奇怪的是,三楼正中央专门留着一间房,是准备给大名鼎鼎的北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