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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苏淼点点头，“正是。”

武纪年立马摇头，“不可能！”

“苏先生若是救我为了这件事，那还不如把我扔回去，或者一剑杀了我！”

“哦？”苏淼看他这样，气笑了，她以为武纪年经过这件事后，会对当朝失望，结果还是个木头脑袋。

这不叫忠了，这简直就是愚忠。

“莫非武将军仅此一事还不清醒，还没看到现在世道有多残苦，还没看透当朝者是多么愚蠢暴虐？”

“仅凭几封书信，甚至不愿调查，就简单为你定罪，你战战兢兢为国奋战这么多年，获得了什么？”

武纪年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清楚苏淼说的都是真的，他根本无法反驳。

只是忠君报国的思想，从他开始习武的第一日，就刻在了他的心里，他没那么容易能磨灭掉。

苏淼见他还是不为所动，于是把他带进了一处单独的屋子内。

武纪年有些不明所以，就听苏淼说道。

“武将军，你的恩师，是当年的苏大将军苏见青吧，他们全家是怎么死的，苏家军是怎么被折辱的，你都忘了吗？”

“还是说，你早就把这师徒之情抛在脑后？”

苏淼的声音有些冷。

武纪年一听到自己师傅的名号，浑身一颤，咬紧牙关。

他怎会不记得，他日日夜夜都记得！记得师傅被斩，记得苏家男丁全部被杀，无一幸免，记得原本所向披靡的苏家军，被打散，被削减。

正因为他记得，所以他日日夜夜都活在痛苦和愧疚之中，活在忠君和仇恨纠结之中。

武纪年突然一怔，苏先生，也姓苏，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苏淼的全名。

他之前从未把苏淼跟自己师傅家里有什么联系，因为姓苏的多了。

但是现在苏淼竟然提起来这件往事，那是不是说明？

武纪年猛的抬起头，直直的盯着苏淼，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你……你是苏家什么人？”

苏淼抿了抿唇，纤纤素手在武纪年紧张迫切的目光下，慢慢拿掉脸上的面具。

一张未施粉黛，眉若远山，眼带秋水的素净容貌暴露在空气中，即使未施粉黛，但仍能看出她的绝色。

武纪年见过原主三次，前两次是在苏家，原主还未嫁人时，他来向师傅请教时，远远见过几眼。

最后一次是在皇上刚登基时的一次中秋夜宴上，原主当时作为皇后在场。

仅仅这三次，武纪年就记住了这张脸，之前听到皇后因病身亡时，他心中难受了好几日，因为这是他师傅仅留在世间的牵挂了。

武纪年愣愣的看着苏淼的脸，整个人像是入定一样，半天没缓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