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竹一直都很厉害。”
小弟子点点头:“大师兄最厉害了。”
那崇拜的样子让江陆晚忍不住摸摸小弟子的脑袋。
同担之间果然惺惺相惜啊……
“你们天元宗上次作弊,这次还不知道要耍什麽手段呢……跟谢星竹一样……”
陆撼山的目光正对上江陆晚的眼睛,他一字一句,吐出最後那两个字“废丶物”。
下一秒他骤然後退数步,而在场的天元宗弟子也动起来。
周围修土一时间不知道他们要做什麽,还以为天元宗终于要动手了。
“干什麽干什麽?”
“要打了吗?”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弟子立刻嚷嚷起来。
然而仔细一看,天元宗的弟子竟然不是要对陆撼山下手。
他们一群人抱着中间一人,嘴里嚷嚷着“你要冷静啊,别冲动!”丶“打起来是要受罚被赶出去的丶你冷静一点!!”
衆人:“?”
衆人:“这是干什麽?”
江陆晚被一群人围着按着手腕,他个子瘦长,一堆小萝卜头似的修土就全挤在他身前,死死抓着他。
生怕他一个冲动就上去跟岳门打起来了。
江陆晚都无奈了。
他刚才也只是打算给陆撼山一个“小小”的教训。
谁知所有人的反应都那麽大。
他擡起手,拍拍这个脑袋,又拍拍那个脑袋,先提醒他们松开手。
结果一擡头,江陆晚就撞进了谢星竹的眼底。
“谢星竹——”江陆晚的眼睛弯了弯:“你不在台上看了吗?”
“嗯……”谢星竹看着江陆晚被一群人簇拥抱着的样子,眼神微暗。
他的目光扫过衆人,语气严肃:“既是天元宗弟子,乱糟糟的算什麽样子,松手。”
小弟子们松开手,领头的人也垂头认罚:“对不起,大师兄,我没带好队。”
谢星竹浅浅应了声,又穿过衆人,站在江陆晚面前。
“不生气。”
他的手擡起,在江陆晚的头顶轻轻拍了下,像是安抚炸毛的小动物。
刚才陆撼山那句羞辱他已经听见了。
若是寻常,谢星竹倒不怎麽当回事。
毕竟一个久久突破不了筑基的废物,对着如今的修真界第一人叫嚷。
无论他叫嚷的声音多大,谢星竹都只把他当个笑话。
可是……有人会替他生气。
谢星竹笑着,护在江陆晚身前,又看向陆撼山的方向。
陆撼山刚才还感觉到地下有什麽东西在接近他,下意识就做了防御。
可那力量很快就消失了,除了他之外,周围人都只看着他怪异的眼神。
“地底下有东西!”陆撼山涨红着脸怒道。
“哥,哥——那个小狐狸精,他的攻击就是用地底下的藤蔓——刚才他就是用——”
“正好,我倒是想问问。”
谢星竹嘴角还带着笑,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
“你们岳门,为什麽先对我的道侣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