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针对江陆晚。
若你说我不对,那就针对我,别再去找他。
谢星竹眼底酝酿着深沉的色泽,垂眼看着曲南絮时,眼底的温情已经消散干净。
那冷漠的样子让曲南絮陌生又恐惧,一时间竟然忘了哭,只能呆呆的看着他,满脸不可思议。
江陆晚站在谢星竹身後不远,听他训斥完,眼底露出几分惊诧。
不过他没打算借机会去嘲讽曲南絮,反倒是打算离开。
然而曲南絮已经眼尖看到他了。
“你不准走!”
一道鞭子裹挟着火光,砸向江陆晚的方向。
江陆晚的脚尖一动,身子瞬间转开,那鞭子落空,附着的火焰却烧着了江陆晚的衣角。
火系,果然麻烦。
江陆晚烦躁的看着衣角的火焰,正要用手抚掉。
下一秒,寒冰卷上衣角,又被火焰融化成水,扑灭了衣角的火焰。
而曲南絮握着鞭子的手腕已经被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坚冰。
“没事吧。”谢星竹望着江陆晚,眼底点缀满了担忧。
“嗯。”江陆晚轻轻应了声。
谢星竹的手指微动,他有点担心江陆晚再挑衅曲南絮。
曲南絮的情绪不稳定,又被他宠的坏了,还会生出私怨。
“我先回去了,刚刚在芦火城转了圈,累了。”江陆晚收回目光,一句挑衅的话都没说。
他在曲南絮愤懑的目光中,绕过两人回了院子。
谢星竹看向江陆晚的背影,他的眉心微蹙,眸子里满是担心。
怎麽就累了呢。
筑基期修土的精力旺盛,是不是他秘境中受了暗伤,才会精力不振?
而且还不愿意告诉他。
不听话。
一点都不听话。
谢星竹的神色愈发凝重,却没有注意到曲南絮那嘲讽的目光。
“大师兄,他一出现,你的注意力就全被吸引走了。”
曲南絮幽幽说道。
“所以究竟是我对他动手是私心,还是你为了他惩戒我,是私心?”
。
江陆晚才走到门前,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细小的藤蔓无声无息的爬上树干,紧接着,一个人从树上摔了下来。
在落地前,一道水光荡开,才让温辞没摔出个好歹来。
饶是如此,他仍然龇牙咧嘴的盯着江陆晚,看他不吃自已这一套,才扯着嘴角笑起来。
“来找谢星竹,顺道看个八卦,没关系吧?”
“……没关系。”
温辞嘿嘿笑着。
他的眼睛咕溜溜的转着,吃瓜的心思又上来了。
“你的脾气那麽差,曲南絮当衆污蔑你,你就一点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