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竹也不扭捏,给自已盛了一碗,剩下的都推给江陆晚。
江陆晚吃得很快,也很香。
他一吃到好吃的,对谢星竹的夸奖就停不下来,声音还甜。
左一个谢星竹好,又一个谢星竹厉害,夸得人飘飘欲仙。
谢星竹勉强应付下江陆晚的夸奖,又在他的侧脸看了又看。
江陆晚的侧脸只留下了几个浅浅的疤痕还要时间消除,刚刚烧伤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多疼。
“疼吗?”
谢星竹突然问。
“不疼。”江陆晚立刻顺嘴回复。
“明明疼得厉害,我看到你手都在发抖。”谢星竹拧着眉。
江陆晚反倒是歪着头,看向谢星竹的腹部。
“你疼吗?”江陆晚指指那伤口,没等谢星竹说话,他就自已得出结论:“疼的。”
“我去找你的时候,你的伤口还在渗血,那个阿姨根本没有灵药能帮忙止血,你的伤口只是简单处理过……当时你已经昏迷了至少三天了,我都觉得,你的血都要流尽了,你不可能不疼。”
“但是你告诉我没事。”
说完,江陆晚就瘪瘪嘴。
“咱俩扯平了。”
两个病患都受过不同程度的伤,而且谢星竹隐瞒在前,连指责他都没资格。
他张张嘴,只能看着江陆晚闷着头吃完,反手用清洁术洗干净了锅具,踩着鞋子哒哒哒跑进门。
谢星竹下意识想用阵法继续盯着江陆晚。
然而却看到他把外袍脱下来,露出破烂的衣服,又扯开外套和里衣……
谢星竹骤然收回了神识。
他默默闭上眼睛,默念了许多清心的口诀,又沉思半晚才睡着。
然而第二天,谢星竹却避无可避。
江陆晚不会穿衣服。
“这个衣服真的太复杂了,我不会搞。”
江陆晚涨红着脸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为了把你叫到房间里……”
“我知道。”
“……我又不是,不是变态,我……”
江陆晚总觉得自已越描越黑。
谢星竹的神色很淡定,看不出什麽情绪,所以江陆晚也没法判断谢星竹信没信。
不过一般人都不信。
谢星竹面无表情的帮他穿上衣服,面无表情的教他学习系带,面无表情的……离开。
江陆晚已经尴尬的快要晕过去了。
他紧张的伸手拽住谢星竹的衣角。
“我真的不是故意……”
谢星竹深吸了一口气,手掌轻轻覆盖在江陆晚的手背上:“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作为道侣,得互相冷静一下。”
说完,他便出门去了。
江陆晚呆呆:“什麽互相冷静一下?为什麽作为道侣要冷静?”
而谢星竹的手掌抚在门上,手掌轻轻按在额顶。
真是的……
他好像昏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