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想要交个朋友,他突然发脾气,我们都不知道什麽意思。”
听着听着,江陆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不要脸。
不过当时只有他们几人在场,又都是男人,他们眼神轻佻,江陆晚找谁能作证?
他一个人对上对方几个人,天元宗弟子又都觉得他爱惹事,事情怎麽都说不清。
果不其然,他们七嘴八舌的一告状,执法堂弟子看江陆晚的眼神都不善了起来。
江陆晚知道撇不清关系,干脆过个嘴瘾。
“几个大男人说被我一个小孩欺负了,真不要脸。”
“确实。”
谢星竹话音刚落,连江陆晚都愣住了。
周围弟子更是诧异。
“大师兄,你说什麽呢?”
“江陆晚是小,可,可他着实顽劣,大师兄……”
谢星竹摇摇头,他的手擡起,在江陆晚那毛茸茸的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
“你那香囊里装的什麽?”
江陆晚听到自已头顶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而对面几人全都变了脸色。
“粉荷包,还有股甜味,是阳伏草,是吗。”
江陆晚都不知道阳伏草是什麽,可周围人的表情都不对了。
就连执法堂弟子看着那几人的眼神都不善了起来。
“不是,谢道友可不能随便污蔑我们……”那人摸着香囊,紧张的想要往後躲。
可谢星竹的语气不疾不徐,格外平淡:“你们几人浑身都沾着阳伏草的味道,却不重,是从别人身上沾染的味道。”
“灵气虚浮,气息不稳,炼气九层却连炼气五层的少年出手都挡不住,可见平日采补过多,又不重修炼,才能荒废至此。”
“你们是冲着筑基丹来的?”
“可惜筑基丹只对炼气巅峰的修土有用,你们又打算在城中骗取掳走几人采补?”
谢星竹的声音虽温和,却暗含着威压。
对面几人站都站不住,吓得转身就要跑,但天元宗弟子显然不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一拥而上,几个人立刻就被拿下了。
眼看着他们几个被押走,江陆晚都看傻了,甚至都忘了幸灾乐祸。
呆呆的,像个可爱漂亮的小木偶。
谢星竹以为他吓傻了,他叹口气,微微弯下腰,慢慢道:“不是你的错,为什麽要认?”
说完,他又觉得话说得严厉了。
“不是怪你,你就是说不清,我总会帮你想办法,不会冤枉你。”
江陆晚终于回过神来,他的目光微动,忍不住小声道:“谢星竹……”
“嗯?”
“什麽是阳伏草?”
看着江陆晚单纯的眼神,谢星竹恍惚间有种自已被调戏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