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沈遥川的性格,这样保护自己的小情。人顺带着宣示主权,也挺……符合他的人设?
就是不知道研究所那群人会不会相信了,希望许怜桦能起点作用给研究所洗洗脑吧,他还是有点“聪明”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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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个人研究室内。
许怜桦坐立不安地在算不上宽大也算不上狭小的房间内踱着步,手腕处布着密密麻麻的针眼。
他那天被骆宸打晕进医院醒来之後收到了两个合同,一个是帮他告发骆宸的,他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舒展开来便看到了第二个合同,是许家要与他断绝关系的合同。
许怜桦的心情顿时沉入谷底。
幸好他醒来的时候医院病房内已经没有人了,他扭曲的表情变化也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他知道这件事情曝光之後他肯定会成为衆矢之的,可他完全没有想到许家竟然会这麽绝情。
明明……他已经讨了许母的欢心,许母也对他很好,几乎是他想要的东西都会满足他,因为抱错了孩子的缘故让他在地下区域那种地方呆了这麽多年,受了那麽多苦,许母对他也一直是抱有很深的歉意的。
他知道许母在许家的地位,也利用着这份歉意在许家混得如鱼得水。
为什麽许家会这麽决绝地与他断绝关系?
难道是许依依和许齐遇……
他赶紧哆嗦着手打开光脑,并未发现告发骆宸的那份合同上面写着一条“彻底毁坏原告方的精神力”。
他的精神力损坏与沈遥川的不同,只要不使用精神力就完全不会影响日常生活,所以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丶浑身青紫疼痛难耐的许怜桦并没有发觉自己的精神力已经损毁了。
他焦急地等待着播给许母的电话。
“嘟丶嘟丶嘟……”
许母并没有拉黑他,看来情况还没有走到绝路,说不定就是许齐遇和许依依故意针对他的,只要他和许母哭诉再撒个娇,许母肯定会将他接回去的!
许怜桦的表情宛若将要淹死的人突然看见了不远处的一块浮木。
终于,电话被接通:“喂。”
许怜桦赶紧咳嗽几声,声音虚弱道:“妈妈。”
电话那头的女人轻嗯一声,声音依旧是记忆中的温柔:“醒了?还有没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许怜桦最擅长卖惨,吸了吸鼻子,带这些哭腔道:“好痛,好难受。”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安抚道:“就算以後都不能再使用精神力了,但也不影响日常生活,给你留的钱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好好缓一下心态吧。”
许怜桦听罢整个人都愣住了,声音和语气也懒得继续僞装了,木道:“什麽意思?”
什麽叫以後都不能再使用精神力了?什麽叫也不影响日常生活?
突然,电话那头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意思就是——你的精神力被骆宸彻底损坏了,以後再也用不了啦。”
是许依依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幸灾乐祸。
光脑那边,许母不太赞成地瞅了一眼自家女儿。
被逼上绝路的人什麽事都做的出来,她怕许怜桦会记恨上许依依。她没有拉黑许怜桦,而是等待他醒来接下他的最後一通电话也是抱着彻底断绝这份关系的心思在的。
许依依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即使她不落井下石,许怜桦也不会对她有什麽好印象,许怜桦这个人已经在地下区域那种地方彻底发烂发臭了,而且她说的也是实话,就算许怜桦气得跳脚,最先想要报仇的也是骆宸才对。
这句话也算是帮齐遇哥哥所受的委屈报仇了。
许怜桦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顾不上许依依话里的嘲讽,疯狂翻阅起了手里的第一份合同。
终于,他找到了那条“彻底毁坏原告方的精神力”。
许怜桦整个人宛若被抽掉了魂魄似的,就只剩下了一具麻木的肉。体。
他不记得电话後面有没有再说些什麽,也不记得电话是什麽时候被挂断的,他只记得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恨吗?恨。
可是恨有什麽办法呢?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筹码,他再也没办法翻身了。
之後的几天里,许怜桦都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负责照顾他的医生护士也都对他印象很差,干脆直接给他注入可以随着血液被身体所吸收的营养液便没再管了。
直到有一天,研究所的人敲响了他病房的房门,给他带来了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