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松子,你能听得到吗?”
“松子!你现在感觉怎麽样?”
“松子——”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层薄膜终于从闻松月的耳边崩裂开来,意识也逐渐回笼。
闻松月的眼睛开始有了焦距,她看清了眼前的这几个人,挣扎着向她们伸出了手。
“我丶我没事……”
一直强忍着眼泪的姜烟当即哭了出来,她伸手去扶闻松月,同时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你还说你没事呢!你刚才突然就晕倒了,不管我们怎麽喊你都没有反应!”
云萝双眼红红的,显然刚才刚哭了一通,道:“我都还好好的,你怎麽就突然变成这样了,你都不知道……刚才快吓死我们了。”
骆青竹伸手过来探探闻松月的额头,担忧地道:“你刚才头特别的烫,现在又凉的厉害。身体感觉怎麽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真的没事,就是感觉浑身有点疼。”闻松月努力适应着自己的身体,道,“我这个应该算是老毛病了吧,你们别担心。”
此话一出,姜烟三人的表情都微有波澜,显然是想起了闻松月先前几次的晕倒。
姜烟咬牙切齿地道:“不管你怎麽说,这次副本离开之後必须要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你这样天天动不动晕倒,身体怎麽可能扛得住?”
闻松月略有些心虚,晃了晃她的衣袖,道:“我真的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但现在梦的内容,她竟然想不起来了,却莫名感觉到,她梦见的一切一定很重要。
重要到,关乎着她们的未来。
正在闻松月努力回想着梦中发生的一切的时候,莫苹从房间外赶了回来,惊喜地道:“……小闻,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感觉怎麽样?”
“我刚才明显感觉到你的精神值一直在反复波动。”莫苹面色严肃,单手在半空中比出了一个波浪,道,“你的精神值一直在重复着降低又升高的趋势……重复了很久,现在终于稳固下来了。”
反复波动吗……
闻松月嘶了一声,捂住了脑袋。
……不行,她现在光是在想先前的那个梦里究竟发生了什麽,就觉得脑袋像是从中间裂开,头痛欲裂到了极点。
姜烟赶紧扶着她躺下,叮嘱道:“你下午就不要出去了,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什麽时候头不疼了再起来。”
闻松月刚想说自己没事,但她转念一想,躺床上也行,正好可以让他继续回想一下刚才做的梦。
……疼晕就疼晕,两眼一闭就是睡。
闻松月打定主意後,老神在在地闭上了眼,刚想给自己的双手寻找一个安详的位置,却突兀地一顿。
她摸到了一样……坚硬的东西。
而这样东西,先前并不在她的身上。
闻松月擡起了手,凝视着两根从她口袋中取出来的松针。
这两根松针一枚颜色鲜艳,像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而另一枚,则是有些发暗发灰。
闻松月清楚地记得,後一根松针,她今天早上还拿出来看了看,生怕它放太久坏掉。
所以说……那跟新鲜的松针是她从梦里拿出来的吗?
剧烈的疼痛登时将闻松月整个人笼罩。
……
下午一点,云萝自宿舍离开时,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走的很慢,但是却目标明确地走向了猴山。
她想去再听一下那些猴子说话……想知道她们究竟都经历了什麽。
远远地看到猴山标识牌的时候,云萝看到旁边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被挡在了闸门外。
云萝摸了摸口袋中的卡,莫名有点想笑,招呼道:“……骆姐,你走之前就没有检查一下吗?卡早就被我调包了。”
骆青竹叹道:“忘记了,你是什麽时候动的手?”
云萝眨眨眼,道:“上午回去的时候吧,那个时候你正好从我身边过,我一摸就摸出来了。”
骆青竹表情复杂,习惯性地道:“对我这样就算了,等出去之後别对其馀人这样。”
“知道啦,我可是守法公民。”云萝笑道,又轻声地补充了一句,“等离开这里,我应该也没有机会去干坏事了。”
寂静无声。
云萝率先打破了平静,道:“骆姐,你来这里做什麽?”
“你上次说的小蛇跳舞……好看吗?”
骆青竹笑了笑,道:“我也想去看小蛇跳舞,如果可以的话,也让我去看看小鸟跳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