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把你的眼泪擦擦!”斯内普咒骂了声,起身粗鲁的用帕子擦着他脸上的泪水,“这位先生,据我所知月圆之夜已经过去,你不需要再来找我!用你巨怪脑子想想,如果有事情我会去找你!”
小男孩吸吸鼻子,小脸被黑发教授粗鲁的动作擦的通红。
“先生…小院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而且禁林里还有狼叫,我害怕……”小男孩痛的龇牙咧嘴,但相比回到黑漆漆的小院,他更愿意待在斯内普先生身边。
斯内普擦脸的动作一顿,又听见他肚子的咕咕声,直接把帕子扔到他脸上。
“真是胆小的巨怪,快去把饭吃了,然後给我将那一桶里腐烂的弗洛伯毛虫挑拣出来!”斯内普神情不悦的召唤家养小精灵送餐,盯着小男孩把餐盘里的食物吃光。
“保证完成任务,先生!”小男孩雀跃的喝完牛奶,轻快的跑去了装魔药药材的仓库。
斯内普怕小男孩把弗洛伯毛虫全部弄死,一边吐槽他动作粗鲁,一边手把手教他怎麽处。
“真麻烦,咦惹,好恶心的黏液。”小男孩不断地吐槽,嘀嘀咕咕的话塞满了黑发教授的耳朵。
斯内普瞪了一眼这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小男孩,已经无心去伤心莉莉的事了。
西里斯坐在破釜酒吧买醉,从阿兹卡班出来後他也没交到什麽朋友,曾经傲罗里关系交好的朋友对他疏离又陌生,四人小组里也只剩下了他和不知所踪的卢平。
他灌下一大口白兰地,在看见南瓜灯的时候眼中闪过痛苦,万圣节要到了吗?
女贞路4号,佩妮拿着水果刀警惕的看着眼前满身酒气的男人。
“你又来干什麽?你忘记上次邓布利多说的话了吗?”佩妮目光不善,巫师的信誉就这麽低?而且保护他们的傲罗又不见了?
“嗝,德思礼夫人,你放心,我只是想带哈利去见见莉莉和詹姆,他应该没有看过父母的墓碑吧……”西里斯烦躁的挠挠头,拿出魔杖清除掉身上的酒气,无奈的说,“万圣节快到了…如果你愿意,可以让邓布利多陪我一起…”
佩妮纠结的抠着手心,半晌後幽幽叹了口气。
一天後,脖子上围着厚厚围巾的哈利第一次见到了父母居住的地方,虽然已经变成了废墟,但他还是很高兴。
然後他看见了合葬的墓碑,坟墓前已经放着几把漂亮的鲜花。
小哈利呼出一口白气,擦了擦眼角的泪,在教父关爱的眼神下将手里的百合花放在了墓前。
佩妮抿紧了嘴唇,跟着哈利的动作将鲜花放了上去,她的眼前没有莉莉的墓碑,她知道这又是巫师的把戏,对于普通人的她来说,就连看看莉莉的资格都没有。
她摸了摸扑进她怀里哭泣的小哈利,眼中不知不觉盈满了泪水,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
见鬼的魔法!见鬼的巫师!佩妮心中咒骂个不停,却不得不挺直脊背为小哈利撑起一片天。
她并不想和魔法界有过多的接触,可哈利和他母亲一样是个巫师,不可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教堂里斯内普远远的站着,看着站立在墓碑前的几人,特别是消瘦的布莱克时,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布莱克先生,请问莉莉和波特在世的时候,什麽东西也没给哈利留下吗?我是说,有照片或者遗産吗?”佩妮调整好情绪,语气莫名,“你们将哈利裹着毛毯和一封信就交给了,他父母又是什麽傲罗,总归有家産留下吧?不说钱财,一所房子总有吧?”
倒不是她贪图哈利的遗産,而是担忧他未来在魔法界的根基,他总有一天会离开她,在她看不见的世界里独自生活。
西里斯正扶着墓碑痴痴的回忆曾经的美好,又深陷害死好友的悲痛中,听见佩妮的质问,他的身体晃了晃。
“是了,詹姆继承了波特家族的全部财産…还有斗篷…”他盯着小哈利喃喃自语,他就说哪里不太对劲,就算哈利被送养,过的日子也不该这麽清苦。
佩妮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牵着哈利离他远了一些,上次发癫的模样她还记着呢。
西里斯见哈利惊恐的看着自己,无奈的抿抿唇,“你们先回去吧,至于哈利的家産,我会为他守护好。”说完他啪的一下消失在原地,将佩妮和哈利留在了墓地里。
佩妮看着临近黄昏越发阴森的墓地,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巫师啊,真的很任性呢。
一人一娃缓步走在草地上,哈利害怕的抱着姨妈的大腿,凄厉的鸟叫声把他吓了一跳。
斯内普目送着两人离开墓地,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山谷里的巫师不全是友好的。
不得不说西里斯的战斗力是真的厉害,他十五岁的时候住进波特庄园,对里面的东西都很熟悉。
当他想要为好友唯一的孩子守住家産的时候,便发现庄园的破败和消失不见的宝物,于是他就拿着魔杖气冲冲的跑去魔法部,他们得为英雄的孩子负责。
汤姆得知此事後目瞪口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维迪,“布莱克竟然不去找邓布利多?要知道小哈利在第二天就被送到了德思礼家!要说对波特家东西最了解的,除了布莱克,也就邓布利多了吧。”
维迪唔了声,转着手里的茶杯,“或许布莱克知道邓布利多不可信,从他入狱没人为他辩驳的时候,他和邓布利多就有了隔阂,更不要说他还发现了隐形斗篷没有在波特庄园。”
波特家的隐形斗篷不是外界卖的一次性隐形斗篷,而是死亡三圣器里的隐形斗篷,当年食死徒追杀预言之子的时候,谁不把大杀器和保命手段握在自己手里?
想到这汤姆打了个哈欠,给卧在蛇姑娘身边的小独角兽扔了个苹果。
“隐形斗篷啊?那确实挺奇怪的。不过波特家的産业没被魔法部接手也挺奇怪的。”他敷衍的回了句,哪里都不缺贪污的人。
维迪撸了撸他软乎乎的肚子,笑眯眯的说,“巴诺德部长是个正直的人,而且还有邓布利多在一旁监督。不过拿走一些保管费是正常的,就是看拿的人有多少个。”
汤姆了然,反正是拿走多少加隆他们自己说了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