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和那个女人说话的意思,搂着宁乐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门一关,把风雨关在了门外。
邹戎沉默地给她烧开水,兑好合适的温度後放到她面前。
宁乐知坐在沙发里喝了口热水,垂眸说,“戎哥,我挺不懂事吧。”
邹戎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眸中深邃,看不出在想什麽。过了会儿,他探身把她搂进怀里,低声说,“是我不懂事,我跟你道歉。”
宁乐知没吭声。
“本来答应你给你摘星星的。”他话音顿了顿,说,“给我一点时间。”
宁乐知突然觉得很心酸,邹戎什麽都没有做错,他们只是在不合适的时间遇见,宁乐知在他心里没腾干净的时候着急住进去。她不愿意听他道歉。
“戎哥,我不想要了。”她低着头,声音里泄露出了一丝哽咽,这句话听起来也就不那麽情愿了。
邹戎沉默了,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和拧紧的眉头,心疼地用拇指抚上她的眉头想给她抚平,低声问,“饿了吗?我叫人给你弄点吃的。”
宁乐知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跨坐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颊亲吻着他,低声回答,“饿了。”
22
疆域的大草原比之先前去过的达马草原要大多了,商业化的程度也不高,可以纵情放马。
两人骑着马匹在草原上奔跑,好似把所有的烦心事都抛诸脑後。
晚上和其他游客在大帐篷里一起喝酒吃肉的时候,宁乐知咬着皮筋把一头秀发高高扎起马尾,这个场景不知道怎麽的就刺激了邹戎,他当下就被撩得竖了起来。
夜里回到两人单独的帐篷里,邹戎压着她,动作凶猛,像匹饿了许久的狼。
他们在大西北听着先辈们克服困难丶改造环境的豪情壮举,听着那些人定胜天的故事,听着祖先开创文明丶继承文明,更领略了大西北的魅力所在。
啓程回日光城的路上,两人都很有兴致地欣赏路途的风景,一路走走停停,一千多公里的路,他们走了一个星期。
两人交替着开车,他们都很痴迷速度与激情,但这一次他们默契地选择了慢慢开,无人区遇到自称车坏了想蹭车的,邹戎给了两瓶水,宁乐知瞅准时机,一脚油门就跑了。
“戎哥,你以前遇到过劫道的吗?”
那晚,宁乐知靠在邹戎怀里问。
“……有,很多次。”邹戎紧紧搂着她,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说起以前在大西北还没如今这般繁荣的时候,在这条路上跑遇到的一些惊心动魄的故事,最後,他说,“现在不会了,因为你在车上,我不会让任何危险的事发生。”
一句话,说出他作为男人的担当,也说出了对车上这人的偏爱。
宁乐知喜欢听他讲他在路上发生的或惊险丶或刺激的事,总缠着邹戎给她讲。邹戎跟她说了很多关于他以前在路上跑发生的惊险事迹,她既崇拜又心疼,心疼得她对着他曾经受伤的地方一直轻吻,企图让当时年纪尚小的他不要那麽疼。换来的却是越野车晃动了大半晚。
激情过後两人紧紧搂着对方,一件大衣裹紧两个人,密不透风,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在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苏醒,甜蜜互道早安,又吻到一块。
有时邹戎也会问她,关于她的事情。
她的人生相较于邹戎就贫瘠多了。她从小在京城长大,爸爸是个小官员,妈妈则是某高校的教授,工作都很忙。哥哥比她大了十岁,她几乎是哥哥一手带大的。後来哥哥上了警校,当上了警察。她还有个好闺蜜,从小喜欢她哥哥,最近他们修成了正果,那个女孩即将成为她的嫂子。她个人就没什麽好说的,上学读书,一路平顺却无趣。
邹戎听得有些恍神,开着车的他伸出一只手握住宁乐知的,他说,“我的小宁,合该平安顺遂过一辈子。”
宁乐知把他的手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说,“可我更想跟你浪迹天涯啊。”
邹戎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车停靠在路边,一把搂住那个甜言蜜语的小女人,撷取她的唇瓣,尝尝她的津液是不是也是蜜做的。
“小宁,”他将额头抵上她的,哑声说,“不要忘记我。”
23
两人就这麽一路走一路做着最亲密的事,但谁也没有给他们这段关系下一个定义。就是在路上同行的一段艳遇,不需要什麽名义。
这段旅程在九月中划上句点,他们到了日光城,宁乐知也告诉了邹戎,她哥哥宁靖安就在川省省会天府工作,她会先飞天府,和哥哥嫂子一起回京城过中秋。
宁乐知问他:“戎哥,到了日光城你去哪儿?”
邹戎沉默了会儿,道:“回鄯州。”
宁乐知:“哦。”
接下来他们就该各走各的了。
到了日光城,宁乐知被邹戎抱进了他在日光城的酒店分店。他所有的酒店都是一个风格,宁乐知熟练地滚进了被子里准备睡了。知道她爱干净,这麽睡着明天醒来肯定觉得不舒服,邹戎还是细心地给她洗干净了再抱回床上。
邹戎静静看了她一晚,快天亮的时候才在她额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要准备登机了,邹戎站在离她一步外的地方,笑着说,“再来大西北,来找我玩。”
就像寻常朋友分别。
宁乐知也露出她的招牌笑容,两颗小虎牙白得晃眼,她说:“戎哥,再见。”
再见了,我的情郎。
飞机起飞了,带走了那阵清香。
回到京城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她穿着温柔的粉色毛衣,单手支着下颌,对着镜头笑着拍了张照片。上传朋友圈,配文:回家了。附上京城的定位。
过了几分钟,邹戎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除此之外,再无回应。
日子和以前一样无趣但平顺地进行下去,她和邹戎很久都没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