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知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把小羊举起来给他看,“你看,它是不是很可爱?”
邹戎低头看到她整齐洁白的牙齿,为体现晒伤效果化出来的淡淡黑晕和雀斑,点了点头附和,“可爱。”
宁乐知撸了会儿羊,就想去周围逛逛,邹戎带着她在草原上漫步。
她看了眼邹戎身後的背包,问:“怎麽还背个包?”
邹戎说:“给你带了点吃的。”
宁乐知心中微微一动,走到邹戎前面,眼底满是笑意,像个螃蟹一样横着走路,问他:“戎哥,刚刚有几个藏民跟我说话,但我没太听懂,你能教教我吗?”
邹戎也笑,配合着她放慢了脚步,说:“说来听听。”
“比如有一句重复率很高的……”
……
逛了一圈後,邹戎租了个无围挡的简易遮阳帐篷,再支起一张小桌子,把带来的零食水果放上去,再打开两个租来的折叠靠背马扎,两人总算有地方可以坐会儿了。
宁乐知没坐多久,就和邹戎说要去骑马。
邹戎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她自己就骑得很好,甚至要不是场地不允许,她说不定还能纵马,也就没有再跟着她,坐到帐篷下看她跑马。
苍翠的大草原中,打马而来的鲜衣少女,脸上洋溢着恣意的笑容,鲜活美好得让人忍不住新生感慨。对她那条朋友圈的理解也就更深刻,风丶速度,还有自由。
玩了好几个小时,到了下午四点多,宁乐知终于玩开心了,去洗干净手回来吃东西,馀光瞄到邹戎又在看手机,她问道,“你很忙啊?”
邹戎放下手机,道,“不忙。”
宁乐知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我是说真的,你要是忙的话就去忙。我带了氧气瓶,也带了钱,再过两个小时我也回酒店了,你不用担心我。”
确实是她把他撩出来的,但他看起来真的有事在忙,宁乐知也不好意思一直留人家跟她一起玩。她是来旅游的,但邹戎这些天陪着他们这群游客其实是工作,她似乎占用了他太多的工作时间。
邹戎惬意地向後靠去,双手交叠在腹部,唇角带着笑意,“真不忙,就是碰上了点麻烦事。”
宁乐知吃了颗奶枣,随口问,“什麽事儿?”
这话有些越界了,但是她从昨天就想问了,邹戎乐不乐意答都无所谓,她就是遵从本心问问。
“我前女友的老公昨天联系我了。”邹戎也没瞒她。
“你前女友都结婚了?她老公联系的你?”宁乐知的脑子里已经演了出大戏,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看向邹戎的目光充满了谴责,“你可别是做了什麽不道德的行为啊。”
邹戎的表情也有点微妙,心想,我跟你暧昧不清还不道德呢。
“你想多了。”邹戎解释,“分手後我去找过她一次,那之後就没有再联系了。後来她给我发了结婚照,我没回,一直到昨天她老公给我发消息,我都小两年没和她联系了。”
“那她老公找你干嘛?”宁乐知不理解。
“他说他俩经常因为我吵架,前些天她订了机票进藏来找我。然後失联好几天了。”邹戎皱眉,“我帮着找人,她老公昨天落地藏区,高反严重直接上了救护车,现在在医院,我朋友帮忙看着呢。”
“哦。”宁乐知看向远处,不再说话。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才过了一会儿,她说,“我们回去吧。”
13
“戎哥。”上车後宁乐知低低叫了他一声。
“嗯。”他也低声应她。
宁乐知撑着座椅,探身向他贴去,男人向後躲了躲,望着她没有说话。她静静看着他的唇,问道,“你缺过氧吗?”
男人眸色幽深,静静和她对视,没吭声。
“和接吻的感觉差不多。”
宁乐知缓缓往後撤,邹戎却突然扣住她的後脑勺,像狼一般的目光扫过她的唇,贴了上来。宁乐知被抱到男人腿上,跨坐在他身上,张开嘴接受男人充满野性的侵略。
这个吻与昨天那个嘴唇贴在一起的亲吻不一样,很深入丶很刺激,两人的心跳在安静的车厢里分外有力,震耳欲聋。
她真的感觉缺氧的时候邹戎放开了她,她倒在邹戎怀里喘气,邹戎的头也埋在她颈间轻嗅。
“你用的什麽香水?”他哑声问。
“没有用香水……”她还没缓过劲,气息有点喘。
邹戎又埋在她脖颈处,嘴唇轻贴她的皮肤,说,“很好闻。”
过了一会儿,邹戎感觉到胸前轻震,宁乐知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说,“戎哥……你竖起来了。”
“……”都喘不上气了还能撩,邹戎也乐了,拍了拍她,“下去。”
这会儿她倒是老实了,坐到副驾驶後还“厚道”的问,“现在能集中注意力开车不,要不要我来开?”声音里带着跃跃欲试。
邹戎挑挑眉,“驾驶证带了吗,就敢开车。等下次的,下次给你开大越野。”
他发现了小宁博士又一反差萌——外表斯文乖巧,别人可能会以为她喜欢绘画或阅读。但她内里其实很狂野,真正喜欢的是速度与激情。马骑得很好,对他的大越野也有很浓厚的兴趣。
车子发动了,两人都心情颇好。先去吃了牦牛火锅,再踏上回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