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杨国成打了电话,换好衣服後打开了房门。
不知过了多久,杨国成给她找来了氧气瓶让她吸,另一个好听的男声说道,“似乎是发烧了,我叫人开车过来。”
身体难受的感觉让宁乐知特别没有安全感,她的意识模模糊糊的,一把抓住了那个让她有安全感的男人的手,委委屈屈道,“大哥……我难受……”
那人愣了愣,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语气温柔得像哄小孩,“没事儿,看了医生就好了。”他的声音也好听得让人身体发酥。
他的步子很快,但将她抱得很稳,大衣也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宁乐知一生病整个人都变得有点娇气,她眼尾还坠着欲落不落的泪珠,委屈巴巴得往那人怀里蹭了蹭,期期艾艾地叫着,“大哥……”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宁乐知感觉自己的右手握着什麽,握得手都僵硬了,她转头看到了那个英俊的男人靠在床边打瞌睡。
她慢慢松开手,再缓缓将手抽了出来,动作很轻,但还是将男人吵醒了。
两人猝不及防对视,宁乐知虚弱的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男人站起来舒展身体,活动着手腕,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还挺爱撒娇的,一点儿都离不了人。”
他熟稔的语气让宁乐知放松许多,“哥,昨天真的谢谢你了。”她顿了会儿,又说,“我叫宁乐知。”
“我叫邹戎,兵戈戎马的戎。”邹戎到旁边给她倒了杯温开水,他的手很绅士的虚握成拳,将她扶起来,将水杯递给她,“你多大了?”
“26。哥,你呢?”她小口喝着水。
“我比你大整5岁。”邹戎似乎想起什麽有趣的事情,忽然笑了,他语气略带调侃的说道,“确实当得你一声‘大哥’。”
宁乐知刚想说什麽,杨国成这时候刚好带着早餐过来,乐道,“你小子占谁便宜呢?你当谁都能当小宁博士的‘大哥’的?”
宁乐知反驳杨国成的话,“那当然是当得的,”喝了水之後她感觉好多了,她又看向邹戎扬起笑容,“戎哥。”
邹戎略带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早点好起来,哥请你吃好吃的。”
宁乐知回味肩膀上的感觉,心脏有力的撞了几下。
杨国成跟邹戎说,“一会儿我替你,守一晚上了,怪累的。”说着便将早饭给两人递过来,宁乐知那份用不锈钢碟子装着,把热腾腾的包子晕出的水蒸气都擦拭得干干净净。
“成,有事儿给我打电话。”邹戎瞅了眼两人的早饭,没多说什麽。三人吃完早饭,邹戎就先回去了。
邹戎刚走没一会儿,宁乐知就声东击西地向杨国成打听起来,“成哥,你跟戎哥怎麽认识的?”
“以前在路上跑的时候把游客弄丢了,经人介绍找他帮忙把人找回来的。”杨国成坐在板凳上摆弄他的照相机,一张张的筛选他这几天拍的照片,漫不经心的和她聊天,“说起来,我们这些跑车队的都承过他情。”
“怎麽呢?”早上吃过早饭後就可以输液了,宁乐知有点肠胃炎,现在正在打点滴,她用右手捂住正在打针的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和杨国成聊着。
“嗐,你知道疆藏线吧,咱前两天还穿过。这条公路是世界上海拔最高丶公认最难最险的路,但他从小跑到大,没人比他更熟悉这儿,他为人也仗义,总是能帮就帮。”
“他是疆域人?”
“不是,他是西海鄯州人。”
宁乐知“哦”了一声,“看起来是个很厉害的人。”
“他确实厉害。跟你哥哥那种学院派领导可不一样,他十来岁就出来闯荡了,自己一个人挣下这麽大家业,能不厉害?”
十几岁就出来闯了啊……
杨国成突然觉出味儿来,擡头瞅了她一眼,却见她没什麽特别的神态,静静望着输液瓶不知道在想什麽,就像是输液无聊了想跟人聊天似的。才嘟囔道,“你打听他干啥?”
“头一回见着这样的人,看着挺酷的,好奇。”宁乐知神情坦坦荡荡。
杨国成舒了口气,说:“来他这儿我就不用担心了,在这儿玩几天,差不多咱们就回日光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