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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第2页)

许久没说话了的郎珆此时才开口道:“馀岛主以为如何?”

就在这些人都以为他一定不会拒绝时,他却说:“不用审了。有关明幻宫失踪弟子们的下落,我们已经查探清楚了,本可以直接去把人带走,但仍愿来此与各位商谈,我想这当中的用意,各位应该都能明白了。现下仅有两种选择,一是你们派人主动带路去放人,二是你们都留在这,只由我们的人去。半炷香之内,请各掌门想好了再行抉择。”

事到如今,实在没有再多商议的必要了,这群人很快就选了第二条路。关押人的地方离这不算很远,来回仅需半日,快一些的只要一个多时辰。俞影听令去把人救出来,馀容卓则留在原地等她消息。

人一走,馀容卓就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养起了神,看样子在事情有着落之前是一个字都不会说了。各个门派的人猜不准他接下来的打算,也不好出言询问,只能都跟着干坐在原地,一直到另一头有消息为止。

午时刚过,俞影与带路的几个人回来了,其馀同去的沉影岛的那些人却都没再出现。听她说,此行一切顺利,她带去的人已经护送被救出的所有人回明幻宫去了。

获救之人身上多少有些受过刑讯的痕迹,但都无性命之忧。当俞影据实说出这件事时,有不少人如坐针毡,唯恐这位馀岛主会因此问责。馀容卓没按这些人想的去做,只不轻不重地说了几句警告的话,接着就说起了他来这里要做的第二件事。

“素闻郎掌门和魏掌门剑术卓绝,昔日竟能合力越境伤我明幻宫张岛主,这等实力属实令我佩服,今日便想来论一论剑,二位可愿应邀?”

馀容卓入大乘境远早于张末,根基深厚,又得宫主剑法真传,郎珆和魏良忌惮他更甚张末许多。此时二人突然被架在高台上,没人能解围,只好轮流给自己搭了个台阶。

魏良先一步说:“那日的前因後果想必馀岛主也听说了,我等实因情势所迫,不得已才对张岛主刀剑相向,并无与明幻宫作对的意思。馀岛主方才的话,似是要为张岛主问罪于我们,这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大妥当吧?若真要论当日之事,大家不妨坐着好好谈谈,何必动手,伤了谁都是损失不是?”

“当日的事今天是辩论不清的,我也没想与你们争辩。我说了,我是来与两位论剑的。”馀容卓答。

“好,馀岛主既是一心要与我二人论剑,那我也要诚心问一句,是我们轮着与你过招,还是二人对一人?以及,这论剑是要论到何种地步才算完?这两件事要不事先说清楚了,恐事後有损归一剑法,还有那位宫主的名声。”

郎珆的问话,让馀容卓想起了他在明幻宫时与庄宴的一段对话。

那时的庄宴看似不经意地说了句:“你这一去,可要记好你的身份。”

他却答得认真,说:“我记着的。”

面对眼前的场景,馀容卓的脸上毫无波澜,声如冷泉道:“和之前一样,两位一起吧,任意一方有人受伤,即可停手。”

之後,三人寻了处空旷的地界,设下结界,其馀衆人则都在周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以便观摩。

论剑开始後,结界中飞沙走石。有时就算有这一道强大的结界相隔,外面的人也能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修为差些的,险些当场昏过去的都有。

金乌西斜,可仍高悬于青天之时,这场三人剑斗就以魏良负伤为因,先行落了幕。

事情到此并未完全结束,馀容卓让所有人又都回到了原先的议事之所。魏良身中的那一剑虽未伤到要害处,但伤口极深,几乎要贯穿後背,且有归一剑馀威残留,令他很是不好受。服过丹药後,他由郎珆陪同走在了最後。

他见她没什麽事,走得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难免生怨,忍不住说:“郎掌门好本领,不过似乎没先前那般厉害了。”

这话像是激到人了,郎珆看着晃了晃神,但很快又面色无波道:“许是之前的事才过去没多久,总要些时间休养,我瞧魏掌门的本事也不如从前了,不是吗?”

魏良听後眉头一跳,也就不说什麽了。

再到坐下谈话时,魏掌门以受伤需要调养为由,打定主意不想继续去做那领头之人,决心以静制动,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说到今日之行的最後一件事,馀容卓从屋外叫进来了一个人,这人进门後得了允准,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玉玄派的人。”

经过了好一番折腾的一群人,本来都要入心如止水之境了,却被她的话轻易地扰了心神,顿时又生警觉之心,一个个都管紧了嘴,目色炯然,只等着她讲完後面的话再决定要不要说话,以及何时说什麽样的话。

稍作僞装後的裴励如这些人所愿,把话说了下去。

“我来此只为一件事,我想指认这里的某个人,她与我同出自玉玄派,却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同时成了别的门派的人,又是带着什麽样的目的混在你们之中。”

她说话时一直看着与馀容卓并排坐着的人,郎珆不会没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于是问她:“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你又怎麽能证明你和这人都是玉玄派的?”

裴励答:“凡当年那件事之後拜入门派的弟子,身上必有一诫印,非脱胎换骨不可除。我与她都有这种印记,各位一看便知。”

为证所言,她将右肩下的衣物划破,露出了印在臂膀上的一个图纹。图中底部有几簇黑色的火焰,向上如藤蔓似的延伸出去,缠绕着一把通体漆黑的剑,剑上有一镰刀状的青月,斜斜地穿过剑身,几乎与剑同长。

在场的人见之大多面带疑惑,只有少数几人的反应不太一样。裴励把这些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解释道:“世上见过这个印记的人不多,但若各位有心去翻阅古籍,就会知道它代表着什麽,也会知道我没有欺瞒你们。而我说的那个人,她身上的诫印在其後颈下一寸处。现在就请郎掌门身边的那位弟子,让每个人都看一看你身後是不是也有这道印记吧。”

站在郎珆身後侧的是她的一个亲传弟子,闻言当即驳斥她说:“你怎敢污蔑于我!我拜师多年,我是什麽样的人我师傅还能不清楚吗!”

“那郎掌门知道你尤廷嘉出生于齐国广荣县,在修道之前因一己之私杀害当地一商户全家七口人,後遭官府悬赏追捕并潜逃至今的事吗?”裴励直直注视着她说。

“廷嘉,此事当真?”

郎珆一问话,她连忙就来到大堂中间跪了下来,磕了个头说:“师傅千万不要听信她的中伤之语,弟子发誓,我绝对没做过那种伤天害理之事。”

“你是怎麽知道她的这些事的?”邱掌门憋了老久的话,见郎掌门迟迟没有接话,像在为难什麽,便没忍住问了这麽一句。

“是她亲口告诉我的,或者说,是她在和我炫耀这些事。”裴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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