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t恤换上的人整理好衣摆,将脱下的衣服用衣柜里的衣架挂起。
“你穿着,我不用。”
你的目光追随,手指勾了勾围巾边的须须。
“那你要围巾吗?”
“你戴好。”
诸伏景光过来,拿走了你一整块饼干,顺便捻起一粒你掉到围巾上的饼干屑。
你趁他靠近,脚趾跟脚背上翘,勾住了他的脚踝,再慢慢贴着往上,小腿肚子在腘窝稍加施力,把人拉近到床边。
“那你冷了怎么办?裤子呢,裤子不换吗?”
你两条腿都盘在他腿上。诸伏景光在这个姿势下,只能尽量地低头和你对视。
“裤子还好,没有很湿。”
“嘛。”
你仰着头望他,笑眼盈盈的。
“可是这位先生,穿湿裤子,会导致风湿病的。”说着,手伸向他皮带。
“?枝和!”
发现你意图的人连忙抓住你企图为非作歹的咸猪手,喊你一声让你不要闹了。公安在慌乱中也没忘控制好音量,不被隔墙的人听到。
“哈哈!”
你笑嘻嘻地叼走他手里还没来得及吃的饼干,把手里剩下的半包都塞给他。放下腿,手脚放开地向后躺倒在床,没有了着落的目光顺势落到天花板。
被你放开的人没走。
诸伏景光沿着床,坐在你身边,执起了你一只手。
他声音温柔:“怎么了?”
你抬手揪了揪右眼皮。
“没什么。”
嘴里含着饼干,说话不方便,于是你咬了一口后,把饼干拿在手里。
但就算嘴里没含饼干,你讲话声也仍是闷闷的:
“我好像把你卷进了麻烦里,早知道这样,应该替你直接拒绝掉。正常人家里,谁会在客房放监听器呀,已经不是安保不安保的问题,而且外面那么多血都不处理。”
听完你这么说的人没有立即开口回应。你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把玩,像盘弄一个瓷器,手心里的那点肉被又捏又揉。
“也没有很麻烦?”
诸伏景光说道,
“我现在反而,挺好奇毛利前辈接到的委托到底是什么。”
“真的吗?”你一脸狐疑,怀疑这句话只是安慰。
他神情温和地看着你。
“难道你不想知道?”
……好吧,是有点想。
被好奇心支配是什么奇怪的人类通病吗?
你郁闷地吃完手里的饼干。
躺着吃东西的后果就是被食物噎住。你不得不坐起来,艰难地把哽在喉咙里的饼干咽下去。
诸伏景光拍拍你后背,递来瓶水。你接过水,赶紧喝了几口,总算缓过劲。
喝完水,你又躺下了,在床上四仰八叉,毫无形象。掏出手机看时间,想顺便刷一下新消息,跑去了巴黎的小孩可能会有些话想跟你说,但这个房子里没信号,页面加载半天也没加载出来。
你盯着仍是白屏的屏幕,等了半响,看它实在没有反应,干脆就退出页面把手机扔一边,翻个身继续趴着。
安静地趴了会儿,你说:
“我们能等开饭后再下去吗?”
对方没有犹豫地答应。
“好,我和毛利前辈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