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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梦文学>剑尊对他一往情深 > 4050(第4页)

4050(第4页)

他自以为这一夜二人算是渐入佳境,虽然如今红冲的行为仍然常在他意料之外,可在他心中,红冲的作风已从‘给脸不要脸的蠢人’摇身一变成了‘独树一帜又率性而为’。

大约是他骨子里的不肯服输作祟,越是猜不透对方的心意,他反而越挫越勇,愈发兴致淋漓。

可他的骨头够硬,怎么敲打碰壁也折不弯——心却不是石头,也能刀枪不入。

两人分离才不过短短片刻,红冲却又这番故意与人对着干,明知他是好意,却还是要把他的好心扔到地上去!

或许昨日这般,乘岚虽心有不满,尚且能够咽下情绪。短短一夜过去,这样的事再来一回,他却如鲠在喉,怎么也没法独自消解。

他又是怄气,似乎还有几分陌生而又难言的委屈,于是一把拂开红冲的手,头也不回道:“现在你说清楚了,他不走,我走!”

“不行。”红冲敏捷地换了一只手又挽住他,逼音成线道:“可他早已与我结下因果,我不能不管。”

师小祺如今这番摇摆不定,很难说是与他无关。

纵然他自认出言时并无此意,但师小祺心中,之所以会选择改道,与其说是自己更适合修习木灵根,不如说是看重此举最能撇清过往。

乘岚对此心知肚明,只当红冲所说的“沾上因果”便是贸然说出师小祺三灵根一事,此事可大可小,毕竟一开始欺骗师小祺的人并非红冲,导致师小祺憎恶霜心派的根源也非红冲,若说因此沾上因果,实在有些牵强。

他侧过脸,正要这样解释,才发现红冲凑得很近,几乎就在他肩头耳畔。

见他回头,红冲甚至轻轻地朝他耳朵吹了一口气,温热的吐息送来一句逼音成线的话:“兄长就怜惜怜惜我吧。”

第43章杀露官藏命(七)仿佛把身体的某个部……

也不知是因一句温言软语,还是为这轻飘飘的一口气,乘岚心中的火气涣若冰消。

乘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他:“你们有什么因果?”不等红冲开口,他又补充了一句:“莫提灵根之事,那还算不得因果。”

红冲却说:“他的心脉中,还有我一丝真气。”

“你说什么?”乘岚愕然不已,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好几个来回,突然茅塞顿开,沉下脸色道:“你已经用真气过了他的心脉?”

闻言,师小祺亦是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胸口,他忽地忆起红冲为自己测验灵根时,曾引起令他险些无法承受的剧痛,后来他见红冲乘岚二人自测灵根时面色如常,还以为又是自己天赋不佳所致,却没想到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的小命都在红冲的手里兜了一圈!

红冲连忙解释:“不是啊,我也不想这样的。”他靠近师小祺,不顾师小祺本能地躲闪,伸手虚指向师小祺的心口:“是你的心脉吞了一缕我的真气,现在取不出来了。”

师小祺急道:“怎么会这样?那我该怎么办?”

红冲摇摇头,安抚他:“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但我若是你,现在一定很开心。”他对着师小祺一笑:“现在我可没法把你丢掉了。”

师小祺:……他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不是该笑。

乘岚也是一时无言——这真是两日以来最糟糕的消息。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眉头拧成了鲁班锁,他一边捏着眉心试图拆锁,一边盘问两人:“你们俩好好给我说说,当时做了什么?”

红冲积极回答:“我用真气探入他的手臂经脉,原本是为了剥离他的真气,但是不知为何,偏有一缕钻进了他心脉中。”他微微一顿,语气十分无辜,对乘岚道:“莫非真是我学艺不精?”

乘岚不理会他,转头看师小祺:“你呢?”

师小祺确实无辜:“我什么也没做,红兄按住了我的手,然后突然一阵剧痛,就像是……”他试图回想那时的感受:“就像是有一簇火直接烧到了我的元神。”

“这么厉害?”红冲插科打诨:“没想到我的真气还能有这种直达元神的奇效。”

“好了,既然这事没解决,那双剑少侠你便先在我这里住下吧。”乘岚勉强决定:“但只是解决你心脉中有红冲真气这件事,与你的灵根无关。”

师小祺还没应声,红冲笑了一声:“兄长待我真好。”

乘岚已被他整得焦头烂额,懒得接他的话。

三人离开小亭子,乘岚把师小祺安置在一处独立小楼中,转头就把红冲拉到了自己的房间。

红冲也不反抗,被他捏着手臂,甚至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乘岚闻声更是心烦意乱,将他推进房间,一把关上了门,沉声审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红冲十分不见外地坐下,为自己与乘岚各斟了一杯清茶,抿了一口,才道:“顺其自然吧。”不等乘岚再问,他真诚道:“这件事,我也是一头雾水,并非故意瞒着你。”

乘岚只好换个问题:“那你究竟为什么一定要他转修木道?”

红冲却是一愣,比他还要更为不解道:“我说过很多次了,他适合修木道。”

乘岚哪能想到竟然真的只是因为一个“性格合适”,虽然此言确实有几分道理——五行相性与人的脾□□息相关——可天底下也从来没有诸如“因某人脾性暴烈,便一定要修火灵根”的道理。

乘岚深呼吸两口气,在他对面坐下,尽力心平气和地道:“可这也未必代表他一定要修木道,更何况若他换个环境,未尝不能做到心胸宽广、待事折中。”

“换个环境?”红冲却是一怔,反问他:“你知道霜心派的那些事?”

“若你说的是师、素两姓之事,那我确实略有耳闻。”乘岚沉吟片刻,娓娓道来:“霜心派为一对道侣所创,一人姓师,一人姓素,两人各自收徒继承了衣钵姓氏,但后人渐渐离心,分为两派暗中较劲。如今师姓势盛,出了本派的掌门,师仰祯与师小祺皆是掌门之子。”

“师仰祯天赋异禀,派中自然对她的倾向更多些,师姓有心扶持她做下一任掌门,延续师姓辉煌。而师小祺……”乘岚微微一顿,委婉道:“他们兄弟姊妹几人,都还稍显稚嫩。”

末了,他总结:“师、素两姓纠葛多年,诸大仙门多少略有耳闻,至于内情,我便不得而知了。”

红冲这才知道,原来霜心派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两姓相争,难怪会衍生出如此畸形的教学模式,只因比起提升整体实力,掌门长老大抵更急于压制素姓派系,既然如此,只要有一个师仰祯成了才,其他弟子便是成了养料也无甚所谓。

然而,这些内情是师小祺的伤痛,师小祺肯讲与他听,他却不能转头就告诉了乘岚。

他思索半晌,突然问乘岚:“你觉不觉得自己很潇洒?”

乘岚:?

他若答“是”,未免显得太过自恋;可他若答“否”,又怕红冲觉得他不知疾苦、无病呻吟——毕竟,上一秒他们还谈及霜心派的制度,那可比云观庭要复杂多了。

一时间,乘岚纠结在三,张了张嘴,只吐出一个迟疑的:“啊?”

红冲却说:“我觉得你很潇洒,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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