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冷那双好看的眼睛正与他对视,睫毛轻轻颤抖,盈盈水意在灯光下尤为可爱。
不知道这个灯的设置是怎么回事,余热在暧昧暖黄的灯光下闭上了眼,他感受到那片唇拉起一抹向上的幅度,然后迅速分开。
凉意转瞬消失,一股莫名的燥热突然席卷而来。
就不应该喝酒的,他迟钝的大脑不止一次冒出这个念头。
“你可以睁眼了。”浦冷轻轻说。
热意一下泛滥开,两颊滚烫。余热“啊”了一声,却没睁眼,他不敢看浦冷现在的表情,只眯出条缝盯着地砖,“……我去睡觉。”
他走的跌跌撞撞,好几次撞上柜门。
“那是厕所。”浦冷提醒他。
“啪——”
门被余热合上,他背靠着浦冷的卧室门,胸腔起伏剧烈,喘着粗气。
一双手贴着脸颊,却怎么也消不下热意。
满脑子只想在多灌点酒就好了。
原来这是转正了以后的待遇吗!
“你呆在这里干嘛?”余年拿了杯水经过,看到余热这副一脸被凌辱失去清白的可怜样,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原来堂弟他,真的不行。
万般风云变化的表情最终都回归到一个于心不忍,余年叹了口气,把水塞到了余热手里。
他嘴里还不可思议地喃喃:“浦冷…他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亲爱的堂弟啊,你是海水不可斗量。”
余热完全不把他贬损放在心上,毕竟他和浦冷怎么样他们俩知道就行。他飘飘然地飞进自己房间,整个大脑正处于一种“他被浦冷夺去初吻,他终于可以让浦冷负责”的兴奋中。
这种酒精带来的冲动持续作用了八个小时,如果可能的话,小余总咧着嘴角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睡在梦里。
但五秒钟后看到柜前这杯熟悉的蜂蜜水,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抱歉。
只要哪里有浦冷,无论是睡着醒着在哪里都好。
淡如白开的蜂蜜水被一饮而尽,余热提起裤子就去敲浦冷的门。敲门的声音震天动地,倒是把隔壁睡回笼觉的余诗诗喊了出来。
“别拍了,浦冷半中午的时候就被经纪人一通电话喊到帝都工作去了……这他也没办法嘛,估计现在人已经在飞机上了。”
“……哥,你不用这么一脸被夺去贞操丢人又丢心的样子吧?”
这话简直句句往他心上戳刀子。
余热的眼圈红红,他希望把余诗诗连人带门都滚出自己的世界。
亲了人就跑,浦冷从哪里学的渣男行径?!
——
帝都的雪下的老大,从飞机上往下,只能看见白茫茫一片,偶有几点红在当间,喜庆和谐。
这座城市空荡荡的,大路上的车辆也少的不行。
今天是大年初一,全国人民都放假的日子。
浦冷递给小方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新年快乐。”
小方家里长辈的相亲局还没开始就被一个电话拉过来开工,丧了一个下午的脸终于大雨转晴:“谢谢浦冷哥!”
“不客气。”浦冷笑了笑。
在车里呆着也是无聊,而且他哥以前在过年几天的心情都不大好。虽然在薪资上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但新年包红包的事情一向是由郑琦哥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