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热无声地僵在原地,一边脑子嗡鸣不断,另一边脑子艰难地消化信息还要吃力地记下浦冷科普。
二十二岁,生日是六月二十三……
唔,还行……正配我。男大三,处得欢。
勉强安慰自己的余热还是在自己的小本本里记了某引擎网站一笔。虽然公司业务管的不宽,但还是善用举报,人人有责。
他终于问出最近憋了很久的一个问题:“那你和江凝……”
余热很明显地看出浦冷刘海下的眉不可察觉地皱起。正当他以为浦冷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浦冷微微动了动唇。
“江凝,他是我的…”浦冷重重闭了闭眼,“没有血缘关系的…干哥哥。他对我很好,但是我很…对不起他。”
他似乎每一个字都经过斟酌,每一句话都是在他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上再次扒开。余热轻轻揽住他的肩,浦冷的肩背正弓得崩紧,唇也抿紧。
“我有点累了。”浦冷轻声说。
余热无声地揽在怀里,护着他回到房间,然后端着碗离开。
门被余热死死抵住,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完了。
小余总当时压根没想过浦冷和江凝是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现在想来两兄弟纠葛还挺深。那他对江凝的态度是什么样来着……
他打掉过江凝的“咸-猪手”,声色俱厉地警告江凝让他别碰浦冷,还大男子主义指着江凝的脸说他是个什么东西……
现在想来冷汗止不住地从脑门上冒出汗,以至于余热干完活之后,头脑发晕地凭着本能直奔卧室,掀开被子躺下——
昏暗的房间里骤然安静,只有深埋在被窝里的清浅的呼吸。
是浦冷。
余热蓦地睁眼,差点没跳着从床上爬下来!
他脑子坏掉了吗!
合同上写过甲方不得在未经乙方允许的时间、地点、情境下干出任何私密行为。
睡着了的浦冷放下平时清冷的面具,才显示出二十三岁少年人的可爱。他会在被角轻触肌肤时,堵气一般把被子整个推远,嘴角一撇,整个人都趴着,打定了主意不盖被子。但是五分钟之后,又会因为趴着睡不舒服,又把被子端端正正盖在自己身上,摸了摸酸疼的鼻子,然后双手乖乖交迭在胸前。
余热不知道这样在床边看了他多久,直到脖子有些酸了,才失笑着蹑手蹑脚地离开。
——
余氏集团终于在时隔半个月之后,终于再见到了仿佛休了蜜月假的总裁。
除开专业一如既往的毒舌扎心之外,总裁这些天如沐春风的模样老是让各部上下,从职员到经理产生出春天已经来到的错觉。
“诶诶诶!小秃,你干什么去?”黄秘书一个没看住差点让人溜进了总裁室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