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余诗诗被他这么大动静弄得差点从行李箱上摔下来:“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余热推着余诗诗往停车场走,一脸正义,“娱乐圈就是个大染坊。你要是敢和娱乐圈的人但凡有半点瓜葛,我打断你的腿。”
余热回头看了眼:“再怎么长得帅,也不行。”
余诗诗:
浦冷还没有从伦敦的状态中快速恢复过来,时差袭来时他正结束今天第五则杂志采访。
连续的工作让他的腰有些酸疲,随着打板的声音结束,他起身和专访记者握手道谢。
这次的专访记者是他的大熟人,趁着镜头关闭和他寒暄:“这次谁都没想到你这半年居然一路从香港eba读到伦敦游学,我们都知道这是培养未来企业家的学位教育,怎么是你妈帮你安排的?”
“这么久了还是没放过你,要你读完八年学业之后回家继承家业?”
浦冷没回答,眉目低垂,是一阵熬人的沉默。
见他不想回答记者也没再问,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走了别送。
不一定吧,浦冷在心底给出自己都不确定的答案。
算了,他不想再想。当务之急是打算先睡个觉。
“砰——”
这家酒店他经常住,原因是隔音效果不错,能发出这么沉闷的一声响,想必是摔门者正动了怒。
浦冷胡乱地想,居然也就这样入了眠。
他也就错过了手机屏幕的倏忽一亮。
【江凝:我们迟早会见面的,小冷。】
——
“小余总,余总和余夫人说了,还是让您回去。”酒店经理跟在男人后面,感受着男人笼了层乌云一样的低气压,不自觉把脚步挪远一点。
余热把行李箱放下,眸光幽暗:“给我把行李打包好、让我滚的人是他们,现在又让你叫我回去。他们是生了条狗怎么着?给个肉包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酒店经理张了张嘴没说话,他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
他想了想,语重心长地劝:“话不能这么说啊,少东家。那余总他们二老也是关心则乱嘛。您自己想想,光是面对面吃个饭聊个天,您就能把人家姑娘气到进牙科”
余热心烦意乱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明明是那姑娘自己爱吃甜食,牙不好还没自制力,这样也能怪我吗?!”
“那你也不能知道人家姑娘爱吃甜的就上了三桌的甜点呀!”酒店经理恨铁不成钢,他还记得那天整个后厨甜点师都忙到脚不沾地最后还被余总扣了奖金。
“行了行了,”余热打开计算机邮箱,一个一个邮件不断跃然跳出,“明天有个晚会离这里挺近的,我图方便住这儿,没说不回去。”
酒店经理放了心,准备出门。
“但是,”身后传来一声冷笑,“相亲?下辈子吧。”
经理在后面打了个寒战。
没处理几封工作邮件,余热就心烦意乱地关掉计算机。
他生平奉行“效率”二字,做不到高效又准确的判断,不如让大脑放空,得到充足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