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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77章 情窦初开始于当日（第2页）

“嗯？”姜西柠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回过神来，看上去呆呆的。

像是被亲傻了。

傅淮序重复了一遍，从国外等到国内的答案，他才不会轻易放过，“宝宝说要当面告诉我的，可不能耍赖。”

“没有耍赖。”姜西柠浓密眼睫颤了颤，抿了抿唇，“是……星星走那年。”

“嗯？”那还是他动心要更早一点。

傅淮序没有在这时候和她争论谁早谁晚，只是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尖，“我走了皎皎才喜欢我，要是再回来晚点，岂不是错过了……”

姜西柠想起以往，湿漉漉的眼眸更加莹润，有些难言的委屈。

“那时候，你还在。”

姜西柠是11岁来的月经初潮。

那时傅淮序还住在姜家，眼睛仍旧看不见，他也没有颓废消沉，而是着手学习盲文，逐渐适应着当一个瞎子。

某天，傅淮序正在房间里叠衣服，姜西柠就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伴随着伤心的呜咽声，“星星，呜呜……”

傅淮序腾地站了起来，摸索着方向，握住她的手，“皎皎怎麽了？先别哭，慢慢说……”

姜西柠惶恐害怕，抽抽噎噎地抹着泪，“我……流，流了好多血……星星，我要死了……”

姜西柠感觉不到痛，但是也知道，没有正常人会流那麽多血。

她肯定是活不成了。

爸爸妈妈还在国外，姐姐去了公司，他们都不知道她要死了。

姜西柠边写遗书边眼泪横流，最後跑到了傅淮序房间里，她要见星星最後一面。

“星星……”

她哭得伤心，眼前空洞漆黑，傅淮序登时白了脸色，流血……

鼻子没有嗅到明显的血腥味，他颤抖着手将姜西柠脸颊丶手臂等裸露出来的皮肤摸了个遍，也没触到猩黏的液体。

那只能是吐血了……

傅淮序其实也慌了神，却只能强自镇定着，不知道是在宽慰她还是自己。

“皎皎别怕，别怕……有我在呢，你慢慢说，是被撞到了，还是哪里伤到了……我马上打电话叫谭医生过来，别怕，肯定没事的。”

或许是傅淮序的语气格外笃定，姜西柠逐渐小了抽噎，语气仍然颤抖。

“我刚才……在上厕所，那里流了好多血……”应该是怕他不理解，姜西柠还小声进行了补充。

傅淮序正要拨通电话的手顿了顿，背後的冷汗倏然间滑落了下去，等回过神来，他好似缺氧般地汲取了一口新鲜空气。

幸好，不是受伤。

“皎皎只是长大了。”傅淮序牵着姜西柠的手，慢慢引着她坐到床边，“别怕，这都是正常的……”

这事，本来该姜西柠的女性长辈告诉她，可现在家里也没有其她人，只能傅淮序来了。

“每个女孩子长到十多岁，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傅淮序其实了解得也不多，红着耳根，磕磕绊绊地讲完了仅知道的生理知识。

姜西柠听得懵懂，睫毛还挂着泪珠，“那我是不是不会死了……”

“当然不会。”傅淮序记忆力好，就算目盲，房间里的布局也了然于心。

他抽出纸巾，顺着她脸颊的轮廓，轻轻将那上面的泪痕擦干净，“来月经再正常不过，只是，皎皎还需要一样东西。”

“不哭了，我带你去找唐姨……”

姜西柠还记得那时的如释重负，也记得星星的手很暖和，或许情窦初开，始于当日。